“又死了人?”修緣眼睛一轉,隨即腦海裏浮現薛韻闋那蒼白的臉,血紅的嘴唇,最讓他驚心的是她妖異的笑容。
“是啊,再這麼死下去都要驚動汴梁的天子了,這可是奇案啊,這下我們天台鎮可要出名了。”方藺閑歎了一口氣,“都怪我無能,到現在連個頭緒都理不出來,一點線索也沒有。”
看見方藺閑皺著眉頭,修緣想要是告訴他繡莊的詭異,這一切都是蛇妖所為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不和你說了修緣,仵作剛剛把屍體弄回衙門去了,我得趕緊回去跟大人稟告,對了,你父親也在陸大人那,出了這麼大事,他也是忙前忙後這幾天都沒怎麼休息好。”
“方叔叔,我和您一道過去吧。”修緣覺得事情大了,有必要和官府說自己的所見所聞。
方藺閑點點頭,隨即不渝和修緣一起去了衙門。
剛從衙門出來正要回家的茂春看見方藺閑和兒子一起來了隨即過來,“修緣,你怎麼在這?”
修緣上前,“父親,我有事要和陸大人說。”
“陸大人現在為命案焦頭爛額的你有什麼要緊事啊?”茂春一臉凝重的看著修緣。
“我要和陸大人說的就是有關命案的,”修緣一本正經的看著父親,茂春在看了修緣一會之後點點頭,“那你去吧。”他了解兒子,絕對不是一個隨便開玩笑的人。
修緣隨即轉過身看著方藺閑,“還有老方叔叔稟告大人了。”
方藺閑點點頭,走了進去,不一會兒,等在門外的修緣和不渝看見方藺閑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方叔叔,”修緣走過去,“您怎麼了?”
方藺閑歎了口氣,“大人要把事壓下來,堅決不同意向上通報,我知道大人這是為了天台鎮的聲譽,但是現在的事態很明顯,我們已經控製不住了。”方藺閑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
修緣安撫著他,“方叔叔你先別著急,我去見見大人,他同意召見我了嗎?”
方藺閑點點頭,茂春和陸大人也是多年好友,早年茂春也曾為官所以陸大人看在修緣父親的麵子上還是同意召見修緣了。
“你去吧,大人等著你呢。”
修緣點點頭,看著不渝,“你和我一起進去吧。”
不渝隨著修緣走了進去。
陸大人還算是個在百姓這裏口碑不錯的官,所以私下和茂春的關係也不錯,對修緣並不陌生。
“陸大人,”修緣進來對著他先行了個禮。
“修緣啊,快起來吧,這不是堂上你我叔侄不必拘禮,坐下吧。”陸大人招呼修緣二人落座,自己隨即也坐了下來,“剛才方藺閑說你有關命案的事要和我說,是什麼事?”
修緣索性直截了當的說,“聽說鎮上已經莫名死了很多青年男子了,而且死法相當殘忍。”
陸大人點點頭,想對民眾隱瞞實情恐怕也隱瞞不住多久了,“對,今天早上還又在河邊發現了屍體,死法和以前的一樣,可以推斷是同一凶手所為。”
修緣頓了頓,“陸大人,這件事恐怕不通報上麵是不行了,我們確實實力--”
不等修緣說完陸大人一擺手,“要是勸我往上麵通報你就別說了,這官場的事修緣你不懂,今天你父親也來了,說的是和你如出一轍,但是真的不行,我不能報,到時候我的烏紗不保是小,聖上怪罪下來恐怕包括方藺閑在內要牽扯一大批人啊。”
修緣不明白官場的事,但是看見陸大人的態度知道自己勸慰是沒用的,他點點頭,“大人有苦衷修緣明白,那日我碰見韻台繡莊的薛老板,她夜間在街上穿著夜行衣行跡十分可疑,與我對話間我覺得她想下手對我作案,幸好有官差大哥趕到我才得以被救,她也沒下手很快的就逃遁了。”
“你說韻台繡莊的薛韻闋?”陸大人皺著眉頭提高了聲音,“她一個小女子能做什麼,你堂堂五尺男兒她怎麼會是凶手?”
修緣已經想到了,這麼說誰都不相信。
“大人,我可以作證,韻台繡莊老板絕對不是一個如外表看起來嬌弱隻會手工女紅的一個尋常女子。”不渝忍不住插話。
“你又是誰?”陸大人沒好氣的看著男裝打扮的不渝。
“他是我結拜兄弟,大人。”修緣急忙補充。
“你憑什麼作證?你們是看見她行凶了還是她對你們亮出凶器了?”陸大人吹著胡子,覺得兩個人說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對了,你們先告訴我凶器是什麼?死者又是怎麼死的?那薛老板是猛獸嗎?死的個個是年輕力壯的男子,她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是怎麼做到的,有幫手嗎?你別告訴我這薛老板是什麼妖怪啊,我可聽不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