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日思夜念一個人時最盼望的就是她橫空出世一般站在你麵前,也最擔心的就是一見她而尷尬的不知所言。
以良跑到不渝麵前,驚喜的看著她,那同畫中一樣的淺笑,雙手交彙在身前,她用一種溫婉如水的目光看著以良。
“真的是你,”以良仍舊不敢相信,他不知所措的看著不渝。
“看你的樣子反倒不希望是我了。”不渝笑了笑。
以良急忙解釋,“沒有的事,自上次一別我每天都在為不知道何時能再見不渝姑娘的事而煩憂。”
不渝微微一笑,“我這不是來了。”
以良覺得空這麼站著說話不好,但是那畢竟又是修緣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以什麼名義挽留住不渝。
不渝似乎知道以良在想什麼,提前善解人意的開口,“這天台鎮你來了也沒幾天,大概都不熟悉,我陪你走走吧。”
以良急忙答應,兩個人轉了方向,背離李家走去。
不渝回過頭,趁著以良不注意對著不遠處李家大門微微一笑,這笑容怎麼可能屬於不渝?
因為這個容貌和不渝一模一樣的女子是小芝。
她將以良領至自己的住處,那是偏離天台山不遠的一個荒林,以良越走越偏他心生奇怪,“不渝姑娘你就住在這邊嗎?”
“這裏人煙稀少,空氣也好,”她綻放一個微笑,盡管心生疑惑,但是看見不渝的微笑,以良頓時顧慮全無。
那是一個木屋,以良隨著小芝走了進去,屋內設施很是簡單,以良環顧周圍,這並不像一個柔弱女子所應該住的地方。
“你就住在這裏?一個人?”
小芝點點頭,“省得別人打擾。”她走到桌前給以良到了一杯水,遞給他,“渴了吧,多喝點。”
以良接過水杯大口喝了進去,小芝微微一笑,等著喝下已經事先混兌好催\\情\\藥的以良發生反應。
不渝離開婆婆那裏的時候,一陣冷風包裹了她,她抱緊自己的臂膀,低著頭朝天台鎮走去,天不知什麼時候陰雲密布,鎮子上開始狂風卷起,路人紛紛加快了腳步回家,隻有不渝,她站在離家門口,看著門上被風吹起的燈籠搖曳撞擊著門板。
很快落下蠶豆般大的雨點,馬上雨點串成線,密布了起來,不渝很快被打濕,頭發和衣服都貼在身上,不渝抹掉臉上的雨水,隻是站在暴雨中看著這座風雨中的建築。
修緣正在窗前看書,狂風夾著雨水落了進來的時候他就收起了窗支子,那一刻,他看了一眼外麵陰鬱的天空,隨即關了窗,雨水聲很大,弄得修緣心煩意亂,不知道為何,總是想起不渝最後看自己的那眼神,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麵容讓他頭疼,他揉著兩側的太陽穴,聽著窗外的風雨聲。
“不渝。”突然,他覺得有什麼不對,仿佛感受到了什麼一樣,下一刻修緣站了起來撐起一把傘向外走。
李管家從廊台上看見了他行色匆匆的背影,還不待叫住他,就見修緣已經快步向大門方向走去。
“這大雨天的,這是要幹什麼去啊。”李管家默念著。
不渝看著大門發呆,大雨打得她站不穩,她的視線被雨水模糊了,不渝執著的站著直到站不住摔倒在地上,一地泥水打濕了她,不渝覺得雨水壓得自己透不過起來,她撐起身體,突然感到上方的雨水被遮住了,不渝看到那熟悉的鞋子,打濕的褲腳,她抬起頭,那個想見的人,就在麵前,撐著一把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