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良匆忙走回來的時候與不渝擦身而過,隻是他太急忙趕路並沒有注意別人,不渝看著以良,覺得有些眼熟,待他走過才想起,這不是修緣家客人嗎。
還不待她反應,那人已經匆匆遠去。
不渝剛踏進天台山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口哨聲,她抬起頭,還是那片竹林,不渝尋找聲音的來源,找遍了也不見那人,但是這聲音還會有誰。
“洛言,”不渝叫著他的名字,洛言在竹子上不下來。
“你在哪?”不渝沒見到他下來,洛言就在一棵隱蔽的竹子上看這條,“你傷痊愈了?”
不渝一愣,隻能聽得見他的聲音,她點點頭,“我沒事了。”
洛言長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
“你在哪呢?”不渝走了幾步,就是看不見他。
洛言沉寂了一會兒,他很想蹦下來站在不渝麵前,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但是他還是製止了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我在這裏看風景。”
“看風景?”不渝一愣,隨即也眺望遠方,一片霧蒙蒙,並無風景可言,“什麼風景?”
洛言笑了笑,“你趕快回去休息吧,傷才剛好。”
“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受傷?”不渝這才反應過來,她問著洛言,洛言心想,修緣這小子想必是什麼都沒和她說,既然人家都不說他也不好多言。
“我就是知道,因為我無所不能啊。”洛言打馬虎眼。
不渝一聽就明白洛言的依舊話語裏有些醋氣,她莞爾一笑,“洛言--”
“幹嘛?”洛言回過頭,語氣聲不屑,明明緊張的從茂密的竹葉中可以清楚的看見不渝,不渝站在那裏,麵容依舊,臉色還是不好,她的一舉一動洛言都看在眼裏,但是話語裏還是要表現的那麼不經意,這個大概就是所謂求不得之後所保留的尊嚴吧。
不渝頓了頓,“謝謝你。”
“謝我幹嘛,又不是我救得你。”他多想救她的人是自己。
“你給了我那顆藥丸。”不渝抿著嘴唇,盡管她沒有把那藥丸給修緣,從婆婆那出來之後她就把這藥丸丟到山穀裏了,一邊丟到一邊大喊了修緣的名字,一聲一聲的回音在空曠的山穀裏回蕩,不渝滿是眼淚,她那一刻已是心如止水,不管這藥丸有多神奇,有多能讓修緣說出心底的話,不渝還是決定遵守修緣的意見,也許這一次將永訣別,那時的不渝,心如死灰,誰能想到昨天一日裏,自己經曆心死到身死到回生。
“你給他吃了?”洛言挑著眉毛。
不渝搖搖頭,嘴角卻是一抹微笑,“沒有,我沒有給他吃。”
“沒給他吃?”洛言不敢相信的看著不渝,他深刻的記得昨天的修緣,那焦急的神色,他給婆婆跪下了,在他雙膝跪地發出聲響那一刻,洛言的心確實撼動了,他心裏流出一股暖意,不管不渝給沒給這家夥吃這藥丸,他畢竟還是無所辜負不渝對他的情意。
洛言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圍,霧氣中的竹林,一股仙境般的清幽,洛言搖搖頭又點點頭,他最後居然笑了。
“我先回去了,洛言。”不渝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喊了一句,洛言沒有回答,不渝轉身離開,聽著她細碎的腳步聲,洛言偏著頭一直看她,直到再也看不見那抹白色的衣裙,他從竹子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