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緣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回答逍遙,他很想逃避,這麼多年,他一直在逃避。
“師傅--”逍遙不放棄,他追問著,“你告訴我,你和那隻叫做不渝的狐妖怎麼了?”
修緣怎麼能提起不渝,他別過頭看著逍遙,“我們不能在一起,因為我們的命數不一樣,注定不能一起。”
“命數?”逍遙不懂。
“我沒有嫌棄過不渝是一隻狐妖,隻是我有我的無可奈何。”修緣摸摸自己的胸口,那個時刻會亮起的萬字。
逍遙不再追問,他歎了一口氣,同時想起了父親和那隻狼妖,逍遙感到頭疼,他揉揉太陽穴,“你想那隻狐妖嗎?”
修緣一愣,隻有逍遙能問到他心裏去,這麼多年,沒有人再提起不渝,那是他心裏一道傷,流過血,結了痂,留下疤,沒人碰就可以暫時不去想,隻要想起就會痛不欲生,那是一道老疤,那是一種病,每每發作,就會讓人疼得窒息。
“我父親會和我提起叫洛冰的那隻狐妖,我母親也知道,他不想有所隱瞞,母親表示可以接納,我知道父親在他心裏給她留了一個位置,一個誰也取代不來的位置,隻有那隻狼妖可以進駐。”
修緣看著逍遙,此刻,就像朗日在他身邊訴說一樣。
“所以,我知道,人妖殊途,隻是一個借口,一個傷人的借口,一旦進入感情這道管卡,誰也不能用任何理由阻攔,你說對嗎?”逍遙看著修緣,修緣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回避的事情一下子充滿了腦海。
不渝,突然在他腦海裏複活了一樣。
“逍遙,”修緣捂著胸口,一旦想起不渝,他的萬字就會作痛,除了心痛,肉體也痛,“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轍,我永遠不希望。”
靈隱寺
清晨的輕霧在空氣中彌散,到漸漸淡薄,忘痕等在門口,她不敢離得很近,這些天,她每天都等在這裏。
直到修緣走出來,在看見修緣那一刻,忘痕很不自然,李修緣,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這麼像我母親,難怪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眼神如此這般讓人捉摸不透,忘痕悄悄跟上去,她十分好奇修緣,她好奇他的一切,所以不由得想要去探索,她跟著他的步子,看著他清瘦的背影,這些天,她每天都跟著他,觀察他的一切,清楚地聽見他和別人的對話,看見他的笑容,他的舉止,鎮上的每個人見到修緣都和他打招呼,每個人都很感激他,忘痕很是疑惑,李修緣你究竟是個什麼人,為什麼可以受大家愛戴卻舍不得給一個女子承諾?
修緣走著走著,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他似乎覺察出來有人跟著自己,漸漸地放慢了腳步,他回過頭,忘痕嚇得躲了起來不讓他發現。
修緣知道誰在跟著自己,他沒有表示,繼續走著,忘痕繼續跟上,直到忽然不見了修緣,她焦急的蹦出來左顧右盼。
“你在找我嗎?”修緣猝不及防的在她身後不遠處出現。
忘痕吃驚的看著修緣,她的臉一下子紅了,還是被發現了,想要掩飾也掩飾不了了。
“我--”忘痕結結巴巴的吞吐著字眼。
修緣慢慢走了過來,“好久不見忘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