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緣看著忘痕,她神情落寞,修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兩個人陷入一片沉默,他站了起來,望向山下,一片漆黑,水勢已經退去一大半,露出了雜亂的一切。
“這場大水,讓這個地方幾乎一夜間毀滅了。”
忘痕也隨即站了起來,看著這裏,“死傷多少人,有統計嗎?”
修緣搖搖頭,“不計其數。”
忘痕搖搖頭,“怎麼會這樣呢?”
“這是命裏出現的大災難,誰也躲不過。”修緣環著胸,看著這一切,“我所擔心的不止這些,是還沒完結。”
“還沒完結?”不渝挑著眉毛,“為什麼?”
“玄冰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我死,在我沒死之前,他是不會停止的。”
忘痕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正說著,婆婆走了出來,“你們都在啊。”
兩個人回過頭看見婆婆,她站在洞外看著這兩個人,有那麼一瞬間,婆婆覺得恍惚,仿佛站在那裏的不是忘痕,而是不渝。
“婆婆,”忘痕叫了一聲,走到她身邊,“你怎麼還不休息?”
婆婆搖搖頭,“睡不著,我實在是睡不著。”
她看著修緣,仰著頭,佝僂的身子直到修緣的肩膀,婆婆眼中似乎有千言萬語,修緣和她對視了一會兒。
“羅漢,”婆婆頓了頓,“這次你回來,是不是就是來結束這場災難的?”
修緣一愣,他的眼別了過去。
“如果抓到玄冰還有不渝,是不是不渝也--”
聽見說到母親的名字,忘痕走了過來,“婆婆,怎麼了?”
婆婆欲言又止,她衝忘痕擺擺手,山下有人跑來,那是修緣把鎮子裏的人安置的地方。
“濟公師傅,濟公師傅--”那人邊喊邊跑,一路喘著粗氣。
修緣迎上去,“怎麼了?”
“您快去看看吧,有幾個人又吐又瀉的快不行了。”
修緣一愣,隨即向山下跑去,婆婆也由忘痕攙扶著向山下走去。
走到那裏一看病人的狀況,修緣麵露難色,他號著病人微弱的脈搏,神色憂慮。
“怎麼了?修緣師傅?”忘痕在一旁問道。
“是霍亂,馬上將這裏還沒發病的人隔離開來。”他站起來指揮大家,這裏的人混作一團。
“霍亂?”忘痕瞪大了眼睛看著婆婆。
婆婆歎了一口氣,“災難之後果然還有災難。”
於是一些沒發病的青年男子們將發病的病人隔離開來,修緣看著大家,“這裏條件有限,我先去弄藥。”
“去我那裏熬吧,我那裏有條件。”婆婆將修緣帶到自己那裏。
“這裏有沒有郎中在。”修緣問著人群中的人。
“我,我是--”一個年過四旬的老者舉著手,但是不幸的是他也感染了霍亂。
“太好了,”修緣過去攙扶著老者,“您跟我一起去配藥。”
老者虛弱的站起來,“可是我,沒有力氣啊--”
“我背著你,救人要緊。”修緣並不估計,一把將老者背到身上,就往山上去,忘痕和婆婆跟在身後。
四個人急忙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