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黎玄蕭清楚的明白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做,他不冷不淡的“嗯”了聲,以示她可以去處理了。
蘇琉璃本來還想跟他說幾句話,可是見他這般冷淡的態度,也明白愛情不能握得太緊,不然隻會失去,便轉身離開,開始在心裏籌劃著一切。
而一場關於掠奪和反掠奪的戰爭,已悄然拉開了序幕。
夜色深沉,月白如霜。
風月和十幾個女子策馬往萬黎城奔著,十幾匹駿馬穿過白楊林,揚起紛飛的黃土滾滾。
忽然間,前方出現了個巨大的坑洞。
風月等人想要止住,卻已經來不及了,韁繩一勒,馬兒前腳卻還是踏了個空,朝著坑裏墜去。
淒冷的長天冷月下,馬匹的嘶鳴聲此起彼伏。
風月想要飛身而起,頭頂卻落下一個巨大的鐵籠,她瞳孔緊縮的眼睜睜看著鐵籠落下,沒法做任何的反抗。
是誰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在沙土裏設置陷阱,看來還是勢在必得。
“是誰?給我滾出來!”風花站起身拍怕屁股,朝著上麵大聲的呐喊,話語裏滿是憤怒和指責。
話音一落,上麵便傳來鎧甲摩擦的聲音,緊接著,上方被精兵鎧甲團團圍住,他們都手持著長矛,用鋒利的尖對準鐵籠內。
而那長矛很長,足以直接刺到洞底。
風月將風花攔在身後,示意她不要惹怒對方,才用淩厲的目光掃向上方,“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身穿軟甲的常勝將軍走上前,他目光帶著威嚴的看了看風月,直接伸出了手,“交出赤戀血。”
眾人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心裏更是冷哼,那是能救自己主子命的東西,就算是死也不會交給他們。
但是現在,硬碰硬,無疑是雞蛋碰石頭,找死。
風月眸子一轉,不解的凝視他,“什麼赤戀血?”
“別裝蒜,據說赤戀血可以起死回生,你們不就是想救活萬千紅?要不是有可靠的消息,你以為本將軍會千裏迢迢來這裏守幾天幾夜?”常勝將軍有些不耐煩的罵道,臉色也變得更加陰沉,“還是說,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的話語充滿了威脅,剛說完,鎧甲兵們就朝著坑內伸出了長矛。
數百柄長矛將穿過鐵柱的縫隙進去,閃著寒光的劍尖直指鐵籠內的眾女子。
風月毫不懷疑,如若她們不配合,分分鍾都會變成靶心,因為這鐵籠將她們困住了,根本沒有還手和閃躲的餘地。
如今她們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隻是她們就算是死,也不會交出赤戀血!
風月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眾姐妹,見到她們都是那樣的神態,心領神會後,也不再演戲,反而是冷冷的哼了聲,“赤戀血隻是可以解我們主子所中的毒,你若不信,我也無法。但是你若非要要,我們也不會給!就算帶著它一起下黃土,也不會便宜了你等小人!”
護皇一族,天生就不會低頭,骨子裏流淌著的,也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血液。
“如果你們都死在,本將軍依舊可以輕而易舉拿到解藥,你們當真要做無所謂的犧牲?”常勝將軍“好心”的詢問,話語裏帶著些許的商量。
其實他堂堂一個將軍,來做這等下三濫的事情,他自己都覺得可恥,但是如今是沒有辦法,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搞定了黎玄蕭和萬千紅,可比身經百戰凱旋而歸的功勞還來的大。
所以,他不會心疼這些女人。
風月等人都是不屑的哼了哼,隻是眼眸裏,是無奈,是愧疚。
這世上沒有人想死,但是現在她們不得不死。她們愧疚還沒有救活萬千紅,也無法繼續陪著萬千紅保護萬千紅了。
躺在寢宮內的萬千紅就如同熟睡了千年的屍體般,看起來似乎永遠不會醒來。
她並不知道此刻有多少人為了她出生入死,有多少人為了她寢食難安。
“你們當真要死?萬千紅,就那麼值得你們做傻事?”常勝將軍看著在長矛之下麵不改色的女子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手下,看到了自己的同夥。
那種堅定和不屈,是兵人特有的品質,無可模擬。
“就憑你,也想知道主子的為人?狼心狗肺的人,怎麼配懂人?”風月嘲諷的蔑視他。
風花也朝著他氣憤的嚷起來,“你就跟著那狗皇帝,做一條狗吧!喪心病狂的狗!我相信主子會給我們報仇的。”
“這可是你們說的!”常勝將軍本來也沒有想過要饒過她們,隻是怕她們玉石俱焚才想要何談,卻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答案,他怒發衝冠,大手一揮。
所有的鎧甲兵都刺出手中的長矛,長矛帶著淩厲的風勢圍擊牢籠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