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蓴淺看著發呆的蘇白香,很是無奈。

蘇白香立刻回過神來,看著蓴淺,幾乎不可置信。

“你打聽的消息真的對嗎?”

半個時辰之前,蓴淺的下屬就將王悻的消息帶了回來。

王悻在三年前娶了個外地來的妻子,可就在一年前,妻子紅杏出牆,此事鬧到了官府上,但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事件不了了之了。

但根據周圍其他的鄰居,和王悻的描述,他的妻子是在牢中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他從此後再也沒見到過她。

總而言之,這件事聽起來很流暢,和陳小姐的案件也很相似,但是其中卻差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一年之前,陳小姐還未成年,根本不可能隨意在陳府之外的地方行走。

對於這件事,蘇白香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去打聽一下比較好。

和蓴淺郡主告了辭,她來到了王悻的家裏。

王悻所說的和蓴淺打聽到的消息差不多。

臨走之前,王悻還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蘇大人,為什麼最近會有那麼多的人關心這件事?”

蘇白香搖搖頭:“這件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查下去,鬱悶之下,她回到了蘇家。

許是因為蘇家大哥的回歸,蘇家整體上下,沒有了之前那般的烏煙瘴氣。

蘇老爺也整天的躲在房間裏抱著姨娘,不敢出來鬧騰。

蘇白香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意外地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太後召她入宮。

坐在轎子裏,她被晃晃悠悠地送到了太後所在的禦花園裏。

“蘇大人,哀家真是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了。”摸著丹寇的指尖輕輕捏起一個葡萄,送到了口裏。

太後娘娘打扮得雍容華貴,眉宇之間透出的淩厲之氣讓蘇白香不寒而栗。

“微臣見過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做足了禮數,蘇白香下意識地舔了舔幹裂的嘴角:“不知太後請微臣來,可有要事?”

太後突然冷笑一聲,眼神像刀子一般刮到了蘇白香的身上。

“你這幾天幹的好事,你自己不清楚?”

蘇白香愣了一愣,她幹的好事?她這幾天就查了個陳小姐的案子而已。

“還請太後娘娘明示。”她拱手鞠了一躬。

太後笑了笑:“蘇大人最近還是歇息一下比較好,幾天不見,哀家都覺得蘇大人憔悴不少。”

這聲音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蘇白香連忙反應:“太後說的極是,微臣立刻回家歇息,微臣在此謝過太後娘娘關心。”

還好她反應快,等到回到蘇家後,她再次得到消息,她降級了。

她從大理寺的侍長,變成了侍衛。

蘇白香絕對相信,如果自己之前沒有說出那一番‘發自肺腑’的一番話,她絕對會被直接扔回家,官職被剝削掉。

這種深宮之中的女人,她蘇白香實在是見得多了。

可就算她打足了算盤,卻也製止不了她們的心思。

歎了口氣,蘇白香覺得,她的官途實在是不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