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攝政王府的蘇百香沉默了很久。
她一時間還不太能夠接受謝瑾就是顧久的事實。
她愛顧久，可她不愛現在的謝瑾。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整天，思考著自己該如何麵對謝瑾。
想到最後，她也絲毫沒有頭緒。
不過這也沒關係，現在長公主的事情最大，她理應先處理好這件事。
翻開之前讓小廝寫的細節，蘇百香再次進入了思考的狀態。
屍體麵部安詳得不正常，且敲擊麵部會有金屬回音，眼珠子有被刮傷的痕跡。這一係列看上去都是不同尋常的。
古書記載，將人的麵皮用手活剝，再將軟化的金屬捏出想要的麵部，附在死去麵皮的臉上，等血肉適應金屬，可把特質麵皮貼在金屬之上。
這是古時候換顏術的方法，此法及其血腥殘暴，成功率極低。因為臉皮撕下後為了能將金屬粘合的更緊，需要撕下的那一刻就貼上金屬，不能進行任何治療。以至於很多人最後感染致死。
蘇百香開始疑惑，如果長公主真如這個換顏術所說的那樣，那豈不是死的不是長公主，但真的長公主又在哪？
糾結了幾炷香，蘇百香決定去問謝瑾。
謝瑾看她來了，眉目之間掩不住的欣喜：“你來了。”
“嗯。”蘇百香淡淡應下：“王爺，我找你是因為長公主的事。”
“原來是這樣。”謝瑾心裏默落了一下，接著又揚起了笑臉：“你說說看。”
“我懷疑死者並非是長公主。”
“此話怎講？”
蘇百香沉吟了一下，道：“死者的麵部暗藏金屬，不排除是古時候的換顏術。”
“你需要再去瞧一眼嗎？”謝瑾問。
蘇百香點了點頭，看向他：“自是要的，如果死者真不是長公主，也能讓正元大將軍對我的誤會少一些。”
第二日，蘇百香又跟著謝瑾來到了長公主府。
蘇百香再次見到了正元大將軍。
或許是上次謝瑾的那番警告，將軍看著蘇百香的眼睛都紅了，卻依然沒有出手製她。
帶著上次和她一起進冰室的小廝，蘇百香將所有人都屏蔽在了外麵。
蘇百香從工具箱裏拿出小刀，刀尖比劃著長公主的臉，在小廝驚異的目光下割了下去。
從下巴到額頭，她按著臉部輪廓仔細地割了一遍。
“撕拉。”那張人皮很輕易地脫落，留下了一張帶著黑色金屬麵具的人。
“記錄，長公主臉內部暗藏金屬，麵皮用小刀割，可輕易落下。”
現實果真印證了她的想法，恐怕此時躺在這裏的死者並非長公主。
她讓小廝去請了正元大將軍和謝瑾。
當那兩人看清裏麵情形的時候，謝瑾倒是沒什麼，可正元大將軍整個人都呆了。
他顫抖地指著裏麵的屍體，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蘇百香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了謝瑾：“王爺，我認為我家二哥的屍體也許也出出現這種現象。”
謝瑾點頭，她看了一眼將軍，走向了蘇家二哥的屍體。
用小刀按著麵部輪廓割了下去，果然，一張麵皮輕易地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