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彥出了客棧,走在洛陽城的街道上,一邊走一邊打聽著張讓的府邸。

但多數人聽到嶽彥問起張讓,都有些談虎色變,生怕惹禍上身,紛紛走開。

最後,嶽彥不得不以金錢做為利誘,這才問出了張讓府邸的位置。

嶽彥按照路線很快便到了目的地,放眼望去,這張讓的府邸非常氣派。不僅如此,門前的車馬更是多不勝數,從張府的大門前麵一直排出百米開外,許多身穿官服的人都站在冰天雪地裏,任憑冷風吹的瑟瑟發抖,也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張讓的府邸背靠皇宮,與皇宮僅有一牆之隔,門口蹲著一對石獸,門庭雕欄附鳳,其上嵌一石匾,大書“張侯府”三個鎏金大字。

除此之外,張府的門前光階梯共有五層,清一色鋪著漢白玉,最惹眼的是兩盞宮燈,造型別致,內口以金粉上色,華貴奢靡。

站在張府門前的眾人都在按序排隊,張府的大門也隻開了半扇,那些想要進入張府的人,都主動獻上名刺,逐一從開著的那半扇門進入,家丁們則負責將這些人送來的禮物送入府中。

稍有不守規矩,胡亂插隊的人,管你是多大的官職,隻要被家丁看見,都會衝上來一頓暴打,十分的蠻橫。

嶽彥看到這長長的隊伍,如果一直排隊的話,估計他排到明天天亮也不一定能夠進得了張讓的府邸。

他靈機一動,邁開腳步,徑直朝張府走去,也不去排隊。

那些前來送禮求官、或者是求升遷的人絡繹不絕,看到嶽彥空著兩隻手,就那樣大搖大擺的朝張府走去,都在暗自嘲笑這個人不懂規矩,一會兒肯定要吃大虧的。

嶽彥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顧忌的走到了張府的大門口,快要踏上台階時,守在張府門口的家丁看見了,立刻凶神惡煞的大叫道:“哪裏來的臭小子,這麼不懂規矩?還不快點兒退下去,後麵排隊去!”

嶽彥裝作沒有聽見,繼續向前走。

“你是聾子嘛?再敢向前半步,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張府的家丁突然從腰中抽出來了一根皮鞭,用力虛揮了一鞭子,那鞭子擊在空中,發出“啪”的一個響聲,似乎在警告著嶽彥。

可是嶽彥的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階,那些張府的家丁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還有人敢在張府門前撒野。

“嗖!”

一個家丁舉起手中的皮鞭,朝著嶽彥便抽打了過去,臉上布滿了猙獰。

嶽彥正在穩步前進,突然見一道黑影朝自己飛來,他眉頭一皺,登時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皮鞭的末端,然後用力一拽,便將那個家丁給拽的一個踉蹌向前栽倒。

其餘家丁見了,都是一臉凶神惡煞的,紛紛抽出自己腰中纏著的皮鞭,朝著嶽彥便抽打了過去。

數道黑影不約而同的朝著嶽彥抽打過來,但見嶽彥身影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整個人已經衝向了那幾名家丁的麵前,舉起握緊的拳頭,瞬間揮出好五拳。

但聽見“砰、砰、砰”的五聲悶響,站在嶽彥麵前的五名家丁全部被打中了腹部,陣陣疼痛頓時從腹部傳來,讓他們都發出了一聲聲哀嚎,紛紛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一時間難以再站起來。

嶽彥收拾完這幾名家丁後,抬起腿便跨進了張讓的府中,他的右腳剛剛落地,抬頭便看見一隻碩大的手掌,帶著一股強烈的氣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的胸口拍來。

嶽彥吃了一驚,急忙舉起手掌與之對擊,硬生生的接下了這排山倒海的一掌。

“砰!”

雙掌相交,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嶽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震飛,飛出一丈多遠,雙腳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

他的手掌也被震得生疼,整條手臂更是被震得一片酥麻,體內氣血翻湧,被他強行壓住。

他抬起頭,看到張府的大門裏走出了一名身穿玄色勁裝的漢子,正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不停的打量著他。

那漢子約有三十多歲,濃眉大眼,黑麵無須,身高七尺,體格健壯,雙手背在身後,看著被他一掌擊飛的嶽彥安然無恙的站在地上,而他的手掌也隱隱作痛,心中暗道:“剛才那一掌,我用了七成功力,尋常人敢硬接的話,輕則手臂殘廢,重則內髒受損,這小子居然還能站在那裏沒有一點事情?看來今天是碰上高手了!”

他掃視了一眼被嶽彥打倒在地的六名家丁,喝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