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露被成功救出,崔烈率領廷尉府的衙役們押著那群綁匪朝京城裏趕,而袁紹的別院,卻被嶽彥給一把火給燒了。
嶽彥縱火燒了袁紹的這座別院後,帶著軍隊便迅速的離開了此地,他讓軍隊回軍營,自己則帶著楊露回楊府,進入京城後,這才和崔烈等人分開。
別院的火勢開始逐漸蔓延開來,在北風的鼓吹下,火龍肆虐著整個別院。
“咳咳咳……”
很快,從空無一人的別院中傳出來了一陣咳嗽,一個身影從一間密室裏衝了出來,正是顏良。
顏良掩著口鼻,看見整個別院都著起了火,濃煙滾滾,火光衝天,火勢就快要蔓延到這裏來了,他什麼也顧不上想,拔腿便跑,逃命要緊。
他在別院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僥幸逃脫火場,但不幸的是,有一部分眉毛和胡須被燒焦了。
他出來的時候,別院的外麵早已經空無一人,之前嶽彥、崔烈的隊伍都早就消失不見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自言自語的道:“不行,我必須要把這件事告訴給主公才行!”
話音一落,他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徒步朝京城跑去。
此時此刻,京城之中,司隸校尉府內,袁紹正在著手處理一些事情,突然見文醜慌裏慌張的從外麵跑了回來,便急忙問道:“你不是在監視嶽彥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啟稟主公,出事了,出大事了……”文醜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袁紹立刻緊張了起來,放下手頭的東西,急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主公,我看見嶽彥帶著兩千騎兵朝關押楊露的別院去了,除了嶽彥的部下外,我還看見了廷尉府的人……”
“廷尉府的人?這麼說,崔烈也參與其中了?”袁紹緊張兮兮的問道。
“這個屬下不知,因為屬下並沒有靠近,所以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崔烈!”
“錯不了的。如果有廷尉府的人,那麼一定是得到了崔烈的授意。崔烈此人一向圓滑世故,左右搖擺,怎麼會突然跟我做對?”袁紹自言自語的道。
文醜忙問道:“主公,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帶齊人馬去別院?”
“嗯,你趕緊去點齊所有在司隸校尉府的中都官徒隸,凡是閑著的,全部帶走,立刻跟我一起去別院。”
“喏!”
袁紹也換了一身行頭,戴盔穿甲,等到文醜將三百中都官徒隸集中之後,便帶著一行人直接出了司隸校尉府。
一行人還未到城門,便和從外麵急衝衝趕回來的顏良撞上了。
“主公--”一臉狼狽的顏良見到袁紹後,立刻叫了出來。
“是顏良。”文醜叫了一聲,策馬向顏良走去,翻身跳下馬背,一把扶住了顏良,急忙問道,“你的眉毛、胡須怎麼……”
“顏良,是不是別院出事了?”袁紹急忙趕了過來,喝問道。
顏良點了點頭,說道:“主公,別院……別院被燒了……”
“什麼?”袁紹一早就做過最壞的打算,但完全沒有想到會變的如此惡劣。
他氣急敗壞的問道:“誰幹的?”
“屬下不知,隻知道廷尉崔烈和嶽彥在一起,楊露不僅被救走了,就連我們在別院的人全部被廷尉府抓走了,幸好我躲在了密道內,才僥幸逃過一劫!”顏良道。
“崔烈!又是崔烈!他崔烈不過是個廷尉而已,居然敢放火燒我的別院?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袁紹頓時火冒三丈,氣的吹胡子瞪眼。
文醜急忙勸道:“主公息怒,這件事嶽彥也有份,火或許是嶽彥放的。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應該去一趟廷尉府,把被抓走的人給要回來。另外,還要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畢竟知道楊露被關押在那裏的人隻有少數,我們一向行事機密,怎麼可能會外泄出去呢?”
袁紹聽後,覺得也有些道理,立刻掉轉馬頭,衝顏良、文醜喊道:“走,去廷尉府要人!”
一行人改變了原有前進的方向,立刻朝廷尉府而去。
此時,崔烈已經回到了廷尉府,下令把抓回來的人全部給關押了起來,然後在廷尉府裏,坐等袁紹上門。
過了片刻功夫,袁紹果然帶著一群人來到了廷尉府,守門的衙役攔擋不住,袁紹叫囂著要見崔烈,帶著一群人便進了廷尉府。
崔烈坐在大廳裏,看到袁紹在數百人的簇擁下走來,一臉的煞氣,身後還跟著顏良、文醜兩個人,心中一陣冷笑,暗想道:“早就猜到你會來的。”
“這不是司隸校尉袁大人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一到這裏,頓時讓我的廷尉府蓬蓽生輝啊!”崔烈畢竟是個老滑頭,見到袁紹進入大廳,便急忙站起身子來,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