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服從多數,於是由廷尉崔烈起草聖旨,何太後加蓋玉璽,正式頒布了逮捕袁紹的聖旨,並由廷尉崔烈、光祿勳丁宮兩個人共同去執行逮捕。

為了防止其餘知情者的大臣們通風報信,於是何太後要求他們全部留在宣明殿中,靜候佳音。

崔烈、丁宮二人,帶著四百羽林郎,出了宮門,直奔袁紹的司隸校尉府。

“司隸校尉袁紹何在?”丁宮手持聖旨,騎在馬背上,朗聲喝問道。

司隸校尉府的門衛說袁紹不在府裏,而是在群英樓,丁宮、崔烈不信,帶著羽林郎便闖進了司隸校尉府,徹底搜查了一遍後,確實沒有發現袁紹的蹤跡,這才急忙趕往群英樓。

群英樓裏,袁紹還在喝著悶酒,聽到顏良說許攸投靠了嶽彥後,氣上加氣,摔碎了很多東西。

逄紀、郭圖二人在一旁名為勸慰,實際上卻落井下石,加上顏良又受了傷,心中懷著對許攸的恨意,也添油加醋,說許攸一早就投靠了嶽彥,一直在背後汙蔑和詆毀袁紹。

袁紹聽了之後,氣的肺都快炸了,怒道:“許攸!你安敢如此對我!”

“主公!不好了,外麵來了很多人,將群英樓都給包圍了!”這時,文醜突然從外麵闖了進來,一臉慌張的對袁紹說道。

“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包圍群英樓?”袁紹酒氣熏天,加上正在氣頭上,一下子將麵前的桌子給掀翻了,醉醺醺的站了起來,向外麵走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包圍這裏!”

文醜一把拉住了袁紹,立刻勸道:“主公,你不要衝動,這次來的人手裏拿著聖旨,剛才就已經去了一趟司隸校尉府,沒有找到主公,卻又找到這裏了。司隸校尉府裏的人來通風報信,說是來抓主公的。”

“抓我?我有什麼錯?他們憑什麼抓我?”袁紹怒道。

文醜道:“還不是因為綁架楊露那件事嘛?顏良,你保護主公,去密室暫時躲避一下,逄先生、郭先生,麻煩你們照顧主公,我去對付一下來抓主公的人,他們找不到主公,就自然會走的,到時候,我們再商議對策。”

“好!”

於是,顏良、郭圖、逄紀三人攙扶著袁紹去了密室,文醜則快速下了樓。

“開門開門,快點開門!再不開門的話,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丁宮在群英樓的門口用力的敲打著。

文醜走到門口,看見外麵火光衝天,便立刻打開了房門,見到丁宮和崔烈後,便拱手道:“丁大人、崔大人,你們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袁紹呢!”

“我家主公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歸,不知道兩位大人找我家主公有什麼事情嗎?”

“少在這裏給我打哈哈,本官不吃你這一套。給我讓開,你們進去給我搜,搜到袁紹,立刻逮捕!”丁宮一把推開了文醜,向後招了一下手,一群羽林郎便衝了進來。

這一次為了逮捕袁紹,丁宮不用虎賁郎,而改用羽林郎,就是怕袁紹同父異母的弟弟、身為虎賁中郎將的袁術給袁紹通風報信。

百十個羽林郎一窩蜂的衝進了群英樓,文醜象征性的攔擋道:“這裏是私人的地方,你們憑什麼可以亂闖?”

“就憑這個!”崔烈手持聖旨,高高舉起,亮在了文醜的麵前。

文醜不再說話了,主動退到一邊。

很快,羽林郎便將群英樓裏裏外外都搜索了一遍,並未發現袁紹的蹤跡,而外麵包圍群英樓的人也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出來。

“兩位大人,我說過的,我家主公不在這裏,傍晚的時候外出,至今未歸。”文醜借機說道。

丁宮、崔烈對視了一眼,齊聲問道:“袁紹去哪裏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家主公外出,向來不告訴我們去哪裏的。”

丁宮將崔烈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抓不到袁紹,我們如何回去?”

崔烈道:“袁氏在京城地方眾多,我們若是一一搜索的話,人手肯定不夠,不如先回去複命,然後祈求封鎖城門,全城搜捕,這樣一來,袁紹插翅難飛,隻要他一露麵,就一定會被抓住。”

“看來,也隻有這樣了。但為了保險起見,應該派人留在司隸校尉府和群英樓附近,嚴密監視這裏的動靜。”

“嗯。”

兩人計議已定,便撤回了羽林郎,一瞬間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卻留下了兩個人在附近監視著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