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彥在雲夢山一帶,以少勝多,擊敗了張梁的五萬大軍,消息一經傳開,河內郡內一片嘩然,那些想趁火打劫的人,紛紛逃離河內,生怕會惹禍上身。

也正因為如此,嶽彥帶著大軍,從雲夢山出發,一路上沿著官道經朝歌、湯陰進入冀州境內,所過之處,非但沒有再遇到黃巾軍,連盜賊都沒有遇到,一路上都十分平靜。

進入冀州後,嶽彥一麵讓人打探消息,一麵繼續前進,準備先攻占一地,做為據點,先在冀州站穩腳跟。

在這一點上,嶽彥和許攸不謀而合,一致認為,魏郡的鄴縣是最佳的據點。

鄴縣不僅是魏郡的郡城,而且還南接漳水,北臨滏水,地理位置非常優越,周圍又有九侯城、武城、汙城、平陽城四座堡壘為之拱衛,進可攻,退可守,算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

隻可惜,魏郡的太守是個無能之輩,張梁率領的黃巾軍一到,魏郡太守因為害怕,竟然不戰而降。

張梁進入鄴縣的縣城後,便將魏郡太守斬殺了,又縱兵在鄴城大肆搶掠,稍微有些富裕的人,都被洗劫一空。後來張梁率軍西進,張寶便率眾接管了此城。

不過,據斥候回報,現在的張寶並不在鄴城,而是留下部將杜遠守城,他自己則率軍北上,攻擊邯鄲去了。

嶽彥抵達鄴縣境內時,已經是傍晚了,得到這個消息後,欣喜若狂,急令大軍加快行軍速度,星夜趕往鄴城,準備一鼓作氣,攻下鄴城。

此時此刻,鄴城內熱鬧非常,杜遠住在太守府裏,整日花天酒地,還讓手下專門從城裏搶來了三名美女,每日一到夜晚,就讓這三名美女伺候。

其中有一名性子烈的女人不堪讓杜遠糟蹋,扇了杜遠一巴掌,結果被杜遠一劍砍掉了腦袋。

另外兩名美女見了,都嚇得戰戰兢兢的,也不敢違抗杜遠,每天晚上都伺奉著杜遠,任其糟蹋。

這杜遠本是一名山賊,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張寶,經張寶介紹,這才加入了黃巾軍,後來更是成為了黃巾軍的一方渠帥,是張寶的忠實部將。

不過,杜遠本人賊性難改,加上本人又好色,經常奸-淫-婦女,雖然負責守衛此城,但卻被他弄得烏煙瘴氣的。

太守府的大廳裏,杜遠和自己的部下正在大碗的喝酒,兩位美女坐在他的身邊,左擁右抱,開心異常。

突然,一名黃巾兵從外麵走了進來,朗聲稟告道:“啟稟渠帥,管亥、周倉兩位渠帥在府外求見。”

“管亥、周倉他們不是跟著人公將軍去河內了嗎?”杜遠怔了一下,急忙問道,“他們帶了多少人?”

“就他們兩個人!”

“就他們兩個人?”

“嗯,而且看上去十分狼狽……”

“莫不是人公將軍出什麼事情了?快將他們兩個人請到這裏來。”杜遠心中一驚,急忙說道。

“喏!”

黃巾兵轉身便出了大廳,過了沒有多久,管亥、周倉便被帶到了大廳。

杜遠注意到,管亥、周倉兩個人都是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看上去十分的狼狽,他急忙站了起來,迎了上去,拱手問道:“兩位兄弟,你們怎麼都這番打扮?”

管亥、周倉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最後,管亥說道:“我們跟隨人公將軍走到雲夢山一帶,結果遇到了左將軍嶽彥的大軍,遭受到了伏擊,五萬大軍全軍覆沒,連人公將軍也……”

“人公將軍怎麼了?”杜遠問道。

“人公將軍戰死沙場,被官軍斬首,如今首級應該已經送到京城了。我和周倉死裏逃生,一路上喬裝打扮,就是來向地公將軍報信的……”

管亥說到這裏,看了一眼大廳內的情形,見杜遠和他的部下都在這裏好吃好喝的,懷中還各自抱著一個美女,小日子過的挺滋潤的,心中不免有了一些不平衡。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見到張寶的身影,便好奇的問道:“地公將軍呢?”

“地公將軍帶著大軍去攻打邯鄲了,留下我在這裏守城。兩位兄弟一路辛苦,我這就讓人送你們下去休息,然後我派人向地公將軍報信,請地公將軍為人公將軍報仇!”杜遠道。

話音一落,杜遠便叫來了人,準備安排管亥、周倉二人休息。

“報--”

就在這時,一個黃巾兵一臉慌張的從外麵趕來,直接闖進了大廳。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沒看見我和兩位渠帥在這裏嗎?”杜遠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