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彥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害怕,這許攸到底想幹什麼?

“將軍,出什麼事情了嗎?”坐在嶽彥對麵的沮授突然看到嶽彥一臉的驚慌,便急忙問道。

嶽彥於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沮授,沮授聽後,麵無表情的道:“將軍有這種擔憂也是對的,而且就許先生目前的種種做法來看,似乎也印證了將軍心中的猜測。不過,這隻是將軍的猜測而已,並不能成為事實。將軍若想真的知道許攸是否有這方麵的私心,隻需略施小計即可。”

“沮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主意?”

沮授當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嶽彥聽後,先寫了一封信,然後吩咐人去買了一味草藥,直接包好,一並交給皇甫堅壽,讓他再辛苦一趟,去邯鄲城送給許攸。

皇甫堅壽吃了一頓飯後,帶著嶽彥給的那味草藥,便向嶽彥告辭。

臨走前,嶽彥有些不放心,專門對皇甫堅壽道:“你草藥交給許攸後,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他要是問你什麼,你隻需回答走的匆忙,不曾留意即可。期間,我還會再派遣一名斥候去邯鄲城求救,就說鄴城已經被黃巾軍包圍,請許攸帶兵速回救援。如果許攸在接到求援信後,三天之內沒有任何動靜,你便可將其逮捕,由你帶著大軍返回鄴城。”

“喏!”

“還有,這件事你誰也不要提起。”

“將軍放心,末將肯定不會對外泄露半句。”

“嗯,那你趕緊走吧。”

“將軍,末將告辭!”皇甫堅壽翻身上馬,“駕”的一聲大喝,飛馳而去。

皇甫堅壽星夜兼程,不眠不休,終於在第二天拂曉抵達了邯鄲城,叫開城內後,立刻去見許攸。

許攸正在熟睡,聽到皇甫堅壽歸來,便急忙將皇甫堅壽叫進了屋子裏,問道:“我給你的信,可曾親自交到主公手上?”

“嗯,這是主公的回信,還有主公讓我帶給先生的一份禮物!”說著,皇甫堅壽便將書信,還有一味包好的草藥放在了桌子上。

許攸先打開書信匆匆看了一番,原本興奮的臉上逐漸變得黯淡了下來,當書信看完之後,則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他打開那包皇甫堅壽交給他的東西,裏麵竟然是一味草藥,這讓他更加有些迷惑了,他又沒有病,嶽彥送給他草藥幹什麼?

他抓起一把草藥,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又放在嘴裏嚐了嚐,味道有些甜甜的,又有些辣辣的感覺,他再仔細放在眼前看了看,這才知道,這是什麼草藥。

“當歸?”許攸有些不解,抬起頭,望著皇甫堅壽,問道:“主公為什麼要送給我這樣東西?”

皇甫堅壽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奉命行事。”

“主公可還有其他什麼話讓你傳達給我的嗎?”許攸又問道。

皇甫堅壽又搖了搖頭。

“好了,我知道了,你這兩天一個來回,時間全在路上了,實在是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喏!”

等皇甫堅壽走了以後,許攸又拿起嶽彥寫給他的信,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並未在信中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然後,他看著那些草藥,心中狐疑道:“奇怪,主公送我當歸幹什麼?”

許攸連續讀了幾遍“當歸”,片刻之後,這才恍然大悟:“這草藥名當歸,主公在這個時候送我當歸,莫不是在暗示我率軍回鄴城?”

許攸想通之後,當即召集皇甫堅壽等人,告別了趙王劉珪,帶著大軍便急速趕往鄴城。

途中,許攸遇到了嶽彥派來的一名斥候,說張寶率領黃巾軍包圍了鄴城,讓許攸急忙率軍趕回去。

許攸不敢耽誤,立刻加快行軍。

要說這事情也確實有巧合之處,嶽彥派人去給許攸傳信時,隻不過是借用黃巾軍之名罷了。

誰也沒有想到,嶽彥弄假成真,張寶還真的率領了十萬黃巾軍朝鄴城這裏來了。

十萬黃巾軍浩浩蕩蕩的殺到了鄴城城下,張寶將大軍一分為四,分別守在鄴城的四個城門,徹底將鄴城從外麵包圍了起來,而且營寨連城一片,像是一個鐵桶一樣,直接將鄴城罩在了裏麵。

嶽彥登上城樓,向外眺望,但見黃巾軍氣勢雄渾,將鄴城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但似乎並不忙著攻城。

“沒想到黃巾軍來的那麼快!”嶽彥自言自語的道。

“區區一些賊寇,隻要主公一聲令下,我立刻帶兵出去,將張寶的人頭拿來!”站在嶽彥身後的華雄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