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搖了搖頭,說道:“官軍龜縮在城裏麵,除了強攻,還真的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

張寶一臉憤恨的望著數丈高的邯鄲城,怒道:“邯鄲城彈丸之地,我就不信,我五萬大軍,還攻不下這座小小的城池!”

話音一落,張寶轉身對身邊的人下令道:“傳令下去,全軍日夜不停的攻城,每五千人輪換一次,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南門外,對南門進行猛攻!”

“喏!”

審配聽後,瞥了張寶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轉瞬即逝。

緊接著,黃巾軍按照張寶的部署,將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在南門外,五千人為一個梯隊,輪番攻城。

邯鄲城的城樓上,趙王劉珪、都尉高覽,分別指揮部下堅守,但麵對黃巾軍猛烈的攻擊,有些吃不消了。

“大王,再這樣下去,城樓遲早會失守的!”高覽一邊開弓射箭,一邊衝劉珪叫道。

“好像北門的黃巾軍都過來了,準備全力以赴,猛攻這一個城門了。我這就讓人去北門請許攸前來救援!”劉珪目睹了一下態勢,這才說道。

很快,劉珪便叫來了一名親隨,朝北門而去。那名親隨一路快跑,剛到邯鄲城的正中央,正好遇到華雄帶兵前來,急忙朗聲說道:“華司馬,南門快吃不消了……”

“我就是奉命去南門的!”

華雄聲音一落,一刻也不停留,帶著三千將士朝南門急奔而去。

不一會兒功夫,華雄便帶著人抵達了南門,迅速登上城樓,使得原本頗具壓力的守軍得到了緩解。

華雄望著城外密密麻麻,如同螻蟻般的黃巾軍,眉頭緊皺,絲毫沒有放鬆的精神,拉開弓箭朝著黃巾軍便是一陣狂射。

雙方激戰正酣,誰也不退讓一步,黃巾軍不斷的從城牆上掉下來,可是後來的黃巾軍卻源源不斷的衝了上來,有好幾次,黃巾軍都差的一點就要奪下城樓了,可最後還是被官軍擊退。

很快,整個城門附近是一片血紅,城牆底下的屍體堆積如山,護城河早已經被鮮血染的腥紅。

從午時到傍晚,喊殺聲一直沒有斷過,慘叫聲也此起彼伏,黃巾軍傷亡慘重,一下午的時間,光搶奪城門,就戰死了五千多人。

張寶看到久久不能攻下的邯鄲城,氣的吹胡子瞪眼,在陣前不住的叫罵,指揮著黃巾軍一波波的繼續攻擊。

可是,上天似乎不怎麼眷顧黃巾軍,衝上去一批,就死一批,前麵的屍體還沒有死透,後麵的又衝上來了,踩著屍山,跨著血海,爭先恐後的朝著邯鄲城衝了過去。

守軍的箭矢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無情的摧殘著這些黃巾軍,一波箭矢射完,黃巾軍裏就會倒下一大片。

邯鄲城下,到處都是殘缺的屍體,以及碎裂的雲梯,但黃巾軍鍥而不舍,一往無前,瘋狂的進攻,也讓守城的官軍有些快吃不消了。

一下午的時間,官軍陣亡了八百多人,若不是皇甫堅壽又從北軍帶過來了三千人,替換下了劉珪、華雄、高覽等人,估計死的人會更多。

而這之後,皇甫堅壽就和華雄、劉珪、高覽等人輪番互換著守城,足足堅守了一個下午,到了這時,城門邊的幾千官軍也都是筋疲力盡了。但麵對黃巾軍的衝鋒,又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氣來防守。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估計他們肯定會守不住城門的。

天色漸晚,夜幕逐漸拉下,城外的黃巾軍紛紛升起了火把,雖然入夜了,但也並不打算放棄攻擊,非要強攻下這座城池不可!

此時此刻,張寶的喉嚨都已經喊的啞了,無奈之下,隻好找幾個大嗓門的親隨來替自己督戰,凡是攻城的人,無故後退者,盡皆一律斬殺,正因為有了張寶的這條死命令,所以攻城的黃巾軍都是拚命的向前衝,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死的英勇一些。

就在這時,一個頭裹黃巾、身材魁梧的力士迅速的登上了城樓,手起一刀便砍翻了一個官軍,然後迅速的跳上了城樓,狂刀亂舞,愣是在城樓上殺出了一片立錐之地。

隨後幾個黃巾軍也登上了城樓,與那個黃巾兵一起並肩作戰,逐漸在城樓上站穩了腳跟,看的張寶也是歡喜異常。

可惜,好景不長,在城樓下麵的華雄,聽聞有黃巾軍衝上了城樓,二話不說,提著一口大刀便衝了上去,一陣刀削狂砍,那占據一片立錐之地的黃巾軍紛紛被華雄砍掉了腦袋,而華雄更是憑借著一己之力,一個人守在了那裏,居高臨下,殺那些正在爬城牆的黃巾軍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