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嶽不說話,依然冷冷地盯著蘇若柳,這讓蘇若柳十分不自在,她動了動腳,隻得接著道:“父親,好吧。女兒承認,這次出府為的就是會一會這位三王爺,當初在皇後壽辰宴上,那位可是正眼都不瞅女兒一眼。由其京城裏有人說,三王爺暴虐成性,不是良人。”
這個理由倒得了蘇嶽的承認,“你說得不錯。不過類似三王爺這樣的武夫,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夫婿。不過,我聽人說,你身邊的奴婢都敢指著皇家人的陛下罵,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此事真否?”
蘇若柳垂下頭,“父親,當時戰扶風著實太過嚇人,我的奴婢是被嚇壞了。”
“不必多說,你回去準備一下,綁了那個口出狂言的奴才,跟為父去一趟三王爺。”
蘇若柳心中不滿,猛地抬頭懟了一句:“便是皇家把刀架在父親的脖子上,您也不反抗嗎?”
“大膽,你這丫頭,怎敢對皇家如此無禮!來人,把大小姐送回秋爽閣,晚間與我一同出府!”
蘇若柳跺跺腳,氣道:“好好好,我這就聽父親您的,親自上門道歉!”
說罷,轉身氣呼呼的出門去了。哪怕不是第一次和蘇嶽談論皇權問題,蘇若柳還是叫蘇相爺的固執氣個倒仰。
照蘇若柳的話,都把皇權逼得退無可退了,那就直接一點,伸手軍權,然後黃袍加身得了。可信蘇相爺不信她這一套,一門心思認定聖天子當垂拱而治……
而周天皇朝的蘇相爺,就是輔佐聖天的一代忠臣。這問題根本理不通好嘛。
一路氣呼呼的跑回秋爽閣,白芷第一個迎上來,瞅著主子的臉色不美,依然湊上來安慰,“小姐,相爺可是知道了什麼?這般急匆匆的把您叫去,可是知曉了內情?”
蘇若柳惱怒道:“我爹他能知道個什麼,人家一門心思要叫我去給高貴的三王爺道歉呢。”
白芷眼睛一亮,大喜道:“恭喜主子,賀喜主子,您這次可算是得償所願了。相爺願意帶您去,豈不是您表現體弱,那三王爺就信了咱們。”
蘇若柳壓了壓心頭的怒火,“嗯,說得是。不過在聽了我爹的話之後,哪怕真個如願,我還是心情不爽。他哪裏把我當成自家的女兒。分明是給皇權獻媚的工具!”
這話白芷卻不敢接口,隻好轉移話題:“小姐,老爺說要帶您往三王府那邊走一趟,可說了時間?”
蘇若柳無可無不可的道:“當是晚飯後吧。那會宵禁了,我爹帶我出去,正好叫陛下在宮裏也一樣知道。”
白芷大驚,探頭看了一眼天時,人卻急了,“小姐,您倒是安穩,奴婢可穩不住了。快過來,叫奴婢好給您化個白臉妝。”
蘇若柳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對起白芷:“剛才父親還說,要把你綁了帶過去呢。”
白芷的臉色一白,蘇若柳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一會到了戰扶風那裏,見機行事,雖說那小子傳得如何暴虐,但也不是個傻的,我爹親自帶我過去賠罪,隻要不是一門心思豎敵,這事隻能當作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