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柳衝著白芷一點頭:“我記你不是說城西的王舉人正好尚未婚配嘛,父親幾次三番的誇獎那位王先生,雖然我覺得年歲大了些,且還是個死了婆娘的,不過配個丞相家的庶女,還是不錯的。”
蘇清清憶起現在蘇若柳身份不同,以順王未來王妃的身份,在父親麵前也有幾分臉麵,不由大駭,“你,你胡說什麼!我,我去找我姨娘去,爹爹才不會聽你的呢。”
看著這個庶妹如後頭有狗攆一樣的逃了,蘇若柳重重地哼了一聲:“廢物一個!”
“小姐,小姐?”
蘇若柳和白芷同時回頭看去,就見一直跟在蘇嶽左右的一個小廝正匆匆趕來。
“可是父親尋我?”
“老爺正在書房練字,說若是大小姐您回府了,且先往外書房走走。”
蘇若柳一邊跟著這小廝走,一邊奇道:“父親那裏倒底有什麼要緊的事,怎麼突然想到要見我?”
這些年來,蘇若柳跟這位便宜爹也沒見上十指之數,最近倒因為她的婚事頻頻見麵,讓蘇若柳有些不習慣。
青衣小廝一邊走,一邊回話:“老爺並未說什麼,姑娘到了許是便知曉了。”
蘇若柳閉上了嘴,沒再問話,這個方墨打小跟在蘇嶽身邊,嘴最嚴不過,想必也問不出什麼,蘇若柳便不再廢心。
不多時,轉過一道垂花門,蘇若柳就到了外書房的門口,門半掩著,蘇若柳也不見外,推門而入,口中輕喚:“父親,女兒來了。”
“柳兒到了?”
蘇嶽口中說話,卻未停下手中的動作,拇指粗細的毛筆在他手中揮毫潑墨,一付謹言慎行漸漸出現在蘇若柳的麵前。
蘇若柳定定看著這付字,半晌方問:“父親,你這是要告誡女兒的行事不妥當?”
“柳兒,婚事你不用操心,沒事的時候就和你妹妹在家裏繡個花,彈個琴。畢竟,你和三王爺隻是定婚,還未結婚。等為父尋到機會,你們的婚事是否作準還在二可之間,所以,柳兒,且安心。”
蘇若柳定定神,突然問道:“爹,退婚的話,對您的政途不好辦吧?”
蘇嶽慢慢從案上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小孩子家家,這些朝堂上的事,自有為父作主,你不用操這份閑心。自古以來,女子以貞靜為本,為父打小對你的教育也是如此,柳兒且回去靜靜心吧。這些朝中事,你不必過問。”
蘇若柳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爹,由您親自動手,想來會惹怒聖人吧。女兒不需要爹爹再因家事引來皇家的猜忌,這些女兒自有主張!告辭。”
看著蘇若柳氣呼呼的離去,蘇嶽十分不悅地搖搖頭,在他的印象裏,男主外,女主內,可為什麼他精心教養的女兒一點兒也不知事呢!
不提書房裏的蘇嶽,這一天的晚上,蘇若柳過得十分沉悶,夜裏,蘇若柳精神十足,一點兒睡意也無。
她對這個便宜爹已經無話可說,古代人和現代人在思維和思想上,界限實在太明顯了,根本就說不通。
喔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