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你娘留給你的一些丹藥。你自行留著帶走罷。”
“丹藥？”
蘇若柳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蘇嶽手邊的幾隻小玉瓶，蘇嶽輕輕一推，就到了蘇若柳的近前。
“爹，我娘倒底是做什麼的啊，怎麼這府裏府外從來沒人提起過？”
蘇嶽麵色一冷，“你娘的事，不要再提。為父更不想你知道什麼。行了，你回去吧。記住，以後嫁了人，便是夫家的人了，三從四德要記在心裏，這是蘇家女的行事標準，為父不想你是個例外。”
蘇若柳當時就撇撇嘴，果然就不能對蘇嶽抱什麼希望。等她離開外書房的時候，白芷卻笑吟吟地湊到了主子麵前：“小姐，您知道嗎？屬下剛剛從方哥那裏知道，您的嫁妝都快趕上半個蘇家了呢。”
蘇若柳瞬間止步，“什麼意思？”
蘇嶽是權相不假，蘇家卻不是什麼大富之家。白芷敢說半個蘇家，那基本就不是假的。要是她的出嫁，還是嫁給個不怎麼樣的男人，卻要帶著半個蘇家的家產，這，她哪來那麼大的臉！
被蘇若柳嚴肅的模樣嚇住了，白芷不敢賣關子，直接道：“屬下聽說，您嫁妝裏五百畝的莊子五個，銀三萬兩左右。另古玩字畫等，加起來至少上十萬兩。更別說主母嫁妝裏的頭麵，家具等，還有老夫人一部分嫁妝，聽說老太太給您添了十萬兩左右的東西。再加上公中出的，林林總總加上起來，屬下大致估算那一百二十台的嫁妝，不少於五六十萬左右吧。”
蘇若柳咂舌，“這，這也太破費了吧。不行，旁的就不說了，我祖母那裏的東西還是叫她老人家自行留下吧。左右我也不差那些東西。”
蘇若柳說著，抬腳就往靜心堂走。白芷咬著嘴唇，似想說什麼，卻隻看了主子那匆匆離去的背影，她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這會兒的靜心堂不如旁時安靜，蘇若柳才到門口中就聽到有人哭鬧不休。
“祖母，憑什麼啊，我嫡母是蘇家嫡女不假，可是您也不看看她嫁是什麼人。給三王爺做王妃，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您還給了她那麼麼的嫁妝，也不怕大姐她今兒嫁去，明兒就死回來？”
“閉嘴，我以往看你這丫頭隻是貪些小便宜罷了，沒想到你倒能耐了，直接咒你姐姐早亡，清丫頭，那是你親姐姐啊。你，你怎麼能……”
“祖母！姐姐是蘇家女，難道我就不是？同為蘇家女，哪怕孫女兒是庶女，可也沒有嫡姐一出嫁就帶走蘇家半數家產的啊。您且往京城裏的大戶人家走一走，問一問，哪家嫁個嫡姐，就要配嫁半個家族的。反正孫女不服。哪怕您便是把孫女在祠堂裏關到死。孫女兒也要開口，為這全府上上下下求個公平！”
“公平？你倒有心問公平了，也不想想你是個什麼身份，不過一介庶女罷了。如何和你嫡姐相提並論？方嬤嬤，把這丫頭帶走，別在老身跟前礙眼！”
方嬤嬤，應了一聲，上前就抓住了蘇清清的胳膊，蘇清清大怒，居然一把甩開，“祖母，孫女不服。難道您要等我大姐出了門子，咱們蘇家上上下下都指著三皇妃放例錢不成？您便是偏心，也要有點底線吧，往滿京城所有人家瞧瞧，哪有一家不為祖孫後代著想的，您可別忘了，咱們蘇家可還有男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