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事你們既然看明白了,那便下去好生做事,以此為鑒。”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便三三兩兩的往外走。戰扶風帶著蘇若柳站在一處僻靜處,側頭問她:“魏珠處理得如何?”
“王爺的心腹,自然是好的。”
戰扶風挑了挑眉,“怎麼,他處置的不妥當?”
蘇若柳沒作聲,這讓她怎麼說,魏珠做事,看著自然是極好的。可若是放在她這個王妃的角度來看,那就不怎麼樣了。
合著她一個王妃,大婚第二日就在夫家處置下人,還不是親自出手,得用人家五爺的總管大太監,傳出去也忒無能了些。
不過這些內宅的手段,蘇若柳真的和戰扶風說不著,她總不能說你那奴才憑什麼把這事擴大到這種程度?這不是故意的嘛!
因蘇若柳不言,戰扶風便不再理她,大步往正廳走去。蘇若柳見狀,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遇上的管事,紛紛給主子見禮,戰扶風腳步不停,蘇若柳自目不斜視的跟上,但是白芷卻發現,這些管事果然對她家王妃敢怒不敢言。
“魏珠!把禮單給王妃過目,另外,馬上準備車馬,本王要陪王妃一起回門。”
魏珠緊走幾步,從袖子中抽出一份長長的禮單,“王妃娘娘請看。”
說罷,雙手奉上。蘇若柳接過這份比奏折還厚的折子,魏珠便衝著戰扶風行了禮,匆匆往外走去。他得馬上叫下頭的人把馬車準備妥當。王爺親自吩咐的事,可不容耽誤。
蘇若柳隻是翻開折子大致掃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冷氣。這份禮單,或者說是戰扶風定下的禮單,以北方的貴重皮毛,藥材為主,多為不可多得之物。
她指了指這單子:“王爺,如此貴重的人參,你以箱為計,是否太過豪奢?另外,我看這上頭的禮單上,皮毛珍玩過多,不若換成些綢緞,瓷器。另外,我父愛重書畫,您這上頭再添些古籍如何?哪怕不是珍本善本,普通的拓本也可。還有……”
戰扶風一抬手,製止了蘇若柳的話,“你看著改罷,我不是把王府都交與你親掌了嘛。你看著哪裏不對,直接開庫房,換了便是。”
蘇若柳聞言,麵上帶出喜色,微微一福,“妾身謝過王爺盛情。”
戰扶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蘇若柳,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記得母妃尚在世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見過母妃接見外家,可是那時候,從來都是母妃拿出錢財貼補外家,什麼值錢給什麼。
倒是這個蘇若柳,送起禮來,並不是看價值,而是照著親人的心意來送。
“王爺?王爺?”
蘇若柳推了戰扶風一把,令這位三王爺霎那清醒。同時心中凜然,他什麼時候會在陌生人麵前發呆了?看來這個蘇若柳對他居然有了影響!
戰扶風有心轉身就走,離開這個會影響他的女人,卻在動腳的瞬間,想到了李叢彬的話:“王爺,您不管對王妃在府裏如何,也得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王爺若不想與滿朝文官為敵的話,定要善待蘇嶽的女兒。哪怕他家的女兒不是個好的,天天在王府裏給您找麻煩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