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柳說到這裏,麵上越發的憤怒,“您說,兒媳初初管家,一知真相,如何能不怒火中燒。打發一些奴婢,也是氣極了的。不過兒媳倒沒想到他們也真敢亂傳,進了宮,居然還能尋到母後您的頭上,給這些人說情,看來這奴才真個是手眼通天啊。”
這話說得皇後有些掛不住臉,“罷了,以後不興這般魯莽的。要知道,皇家的臉麵最為重要,要是陛下知曉了你的作為,你以為陛下拿不著你的錯處,就不會生氣了嗎?”
皇後說到這裏深深地看了蘇若柳一眼,“你父尚在朝中做事,老三家的,你不會叫你父為難罷。”
蘇若柳的臉色一變,張口便道:“母後的話,兒媳可不敢苟同,陛下若是知道他年年給親子的錢,居然叫一群奴才給花個幹淨,指不定惱誰呢。母後,您說,兒媳說得可對?畢竟王爺他一直在西北,幾年前又不曾成婚,發給府內的銀錢,自當父母關注,母後,您覺得,兒媳說得可對?”
這句話把皇後氣得半晌發不出聲來,蘇若柳得意的一笑,更讓上首的皇後生氣,“好好好,我這做嫡母的是說不過你,老三家的,你好自為之罷。來人,扶順王妃回去。”
蘇若柳也不含糊,起身衝著皇後深施一禮:“母後好心教導,兒媳隻有聽著的份,畢竟母後您母儀天下,所以不在乎下人貪上萬八千兩的銀子,自是不當回事。可如我家王爺這般皇子,卻不得不為銀錢的事操心啊。”
皇後眼前一罷,幾乎昏倒,她顫抖著手,指著蘇若柳,“你,你,好,好!”
蘇若柳嘿嘿一笑,“不耽誤母後處理宮務了。畢竟您宮裏奴才說您很忙呢。兒媳走了,不必您再派人送。告辭。”
皇後氣得渾身直哆嗦,此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蘇若柳見好就少,轉身匆匆的往外就走。
她走得很急,皇後那模樣,分明叫她氣得不輕,此時不走,誰知這位皇後會不會弄一出昏倒來,到時母後在兒媳身前昏倒,誰知傳到外間是什麼樣子,她便是有理,也得變成沒理。
砰!
蘇若柳一頭碰到一個人身上,撞得她頭暈眼花。
“大膽,你是何人,居然敢衝撞我們爺!”
蘇若柳下意識後退幾步,鼻頭發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倒不是她想哭,而是這一下撞得著實太狠,她有些忍不住了。
“你又是何人,我為順王妃,剛給母後請安回府!”
蘇若柳一邊說話,一邊睜著眼淚汪汪大眼,瞪向對方。
“哦?原來是三嫂啊,弟弟這廂給您請安了。”
蘇若柳稍稍一愣,此時已跟上她的白芷湊到蘇若柳耳邊,低語道:“是皇後親子戰驚雷。”
戰驚雷此時正抱拳給蘇若柳行禮,恰好與蘇若柳麵對麵。
喝!
他深吸一氣,一雙眼睛都看得直了。這個女,直接好看,正是他最喜歡的!
“見過六弟。”
蘇若柳低頭行了平禮,她挺不喜歡戰驚雷看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