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罷,來人,賜座。”
一時間,蘇若柳詫異極了,這麼友好的待遇,慕容歌這是又起了什麼壞主意?
但不管怎樣,上首說話的人是大越朝的皇後娘娘,慕容歌!
蘇若柳口中稱謝:“謝過母後體量媳婦大病初愈,兒媳慚愧。”
蘇若柳半抬著屁股,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墩子是正常的,皇後倒不曾在這上頭做什麼手腳。
但這樣坐著,蘇若柳倒覺得還不如以前站著舒服來著。
“老三家的,聽說你病了?老三還日日奉藥在你房中?”
“母後,說起來也是兒媳的不是,身子骨經不得累,還一心念著管家,病倒了,帶累了王爺,倒讓母後和聖人擔心了。”
慕容歌輕歎一聲,“好孩子,哪裏能是你的錯啊,叫本宮說,若是不能管家,在咱們這樣的人家,也是無妨的。一會兒母後再派幾個人過去,定叫你不用再累。”
蘇若柳心裏突地一跳,她要是敢把人領回去,就等著叫戰扶風一刀砍死罷。
隻是不定砍完了那幾個奴才,再動手把她給收拾了。反正戰扶風好一陣,壞一陣,她最近一直不曾把握好這位王爺的性子。
“母後太過看重媳婦和三王爺了,滿大越朝看看,這開了府的王你了,哪家能叫母後派人過去。隻我一家,怕是王爺的兄弟們該惱了母後的偏愛。不若母後勞累些,把在外開府的幾位親王府都派了管家,方顯得母後不偏不倚。”
蘇若柳慢慢的說著話,心裏冷笑一不止,慕容歌如果敢這樣派探子,她也隻敢說一句服,誰不知外頭的好幾位王爺為了奪嫡,人腦子都快打出狗腦子了,慕容歌敢做初一,就別怪她做十五。
果然,她的話音一落,慕容歌的臉瞬間僵硬,“老三家的,既然你不樂意,還提什麼旁的原因。本宮也不是不知趣的,咱們大越也萬萬沒有往親王府邸派管家的說法。唉,本宮這不是擔心你嘛,你倒是想的多了。你也不想想,你這媳婦才嫁進皇家幾天,就生了病,聽說那舊疾還是管家累的,本宮才想著要派個人過去幫幫你這孩子。老三家的,既然你不要人,以後本宮就怕你再生病。說起來,也是本宮和聖人對不起蘇相爺,蘇相他隻你這一個嫡女,膝下又沒個兒子。你若是因為扶風府上的原因,香消玉隕,可就委屈了滿門忠烈的蘇家啊。”
蘇若柳茫然的看著上首的皇後,那一付痛心疾首的模樣,突然間,她福至心靈的明白了,原來,今天皇後對她態度這般好,是因為她老子蘇嶽蘇泰之啊。
蘇若柳心累地道:“母後說笑了,這過日子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對三王爺恩愛非常。母後何必說這種話。想必您也知曉了最近王爺為媳婦做了什麼,不說旁的,滿大越裏尋尋,哪家兒郎能做到王爺這般。所以委屈這話,母後萬萬不可再提。且能嫁進皇家,是兒媳的榮幸,更是蘇家的榮耀,請母後放心,我父的決定,萬無悔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