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柳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位嬸娘可真夠不見外的。以前也沒聽敬王爺和慕容家的關係有多麼好啊。這位怎麼一個勁地捧皇後的臭腳呢。
不想聽這位嬸娘繼續給慕容歌說好話,蘇若柳衝著這位王妃歉意地笑了笑:“十二嬸,侄媳婦去禦花園轉轉,今兒賞花,我還真沒看過多少牡丹花呢。今天可是托了母後的福,能叫我這沒在宮裏住過的土包子開開眼界。”
蘇若柳的話讓對方一陣發笑,“好好好,快去吧,嬸娘算是看出來了,你們這花一樣的年紀,最是愛玩鬧。真阻了你,指不定還會在心裏怨嬸娘不放人呢。”
離了這位嬸娘,蘇若柳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慢慢在禦花園裏轉開了,不得不說,宮裏的花匠就是厲害,這些牡丹不但花盤大,還重瓣,更有一些她都不認識的品種。如姚黃,魏紫這樣的品種,宮裏足足幾十株,開得姹紫嫣紅。
突然,一個人影向蘇若柳倒來,白芷下意識的擋了過去。誰知這人影向旁邊一歪,正好錯過了正麵,斜斜的撞在了蘇若柳的身。
以蘇若柳的功夫,是可以避開的,但問題是她不能在宮裏暴露曾經習過武。
蘇若柳隻是稍稍一猶豫,倒順從的借著這個力道倒了過去。倒下的位置,正是一片花叢。
“啊……”
一聲尖叫,引來眾人的視線。白芷氣得臉都白了,她一把推開蘇若柳的身上的宮人,急聲道:“小姐,您沒事吧。”
蘇若柳側過身,露出流了血的胳膊。
“沒事。隻是小傷。你把我扶起來,不要亂了母後的賞花宴。”
“這是怎麼了?哪來這麼粗心的奴婢,左右,給本宮把人拉下去,打!”
蘇若柳的臉色一變,慌忙給來人施禮,“母後,兒媳無事,您不要怪那宮人了。這樣的宴會上,見了血,好說不好聽的。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不管慕容歌是什麼態度,反正近處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多瞅了蘇若柳一眼。
“還是老三家的知道為本宮著想。罷了,那小宮女待宴會結束,本宮再行處置。來人,把順王妃扶到本宮的側殿。”
說完了奴才,慕容歌這才關心的衝著蘇若柳道:“老三家的,今日本宮委屈你了。你好好在側殿換了衣裳,上好了藥再過來罷。”
蘇若柳低頭應是。等她們主仆一行到了含光殿的側殿,白芷從宮人的手裏接過藥粉,又低頭嗅了嗅,才一邊上藥,一邊給蘇若柳說;“主子,這藥沒有問題。想必皇後也不會這般直接在藥裏做手腳。隻是屬下就是想不通,把您推到花叢裏,對她們有什麼好處嗎?”
蘇若柳側著臉,靜靜地看著擦破了皮的胳膊。半張臉被陽光照射,豔光四射,半張臉隱在陰影裏,看不甚清。
“我去哪知道皇後的手段呢。不過我可信不著她對我有什麼好心。”
正說著悄悄話,蘇若柳突然提著鼻子嗅了嗅,“不對,這房中的熏香有問題。”
白芷麵色一變,大聲指使旁邊的宮人:“你們都出去,我家王妃可不喜歡旁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