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簡直就是無賴之極,說得大皇子戰昭,二皇子戰德芳愣愣地看著戰扶風輕飄飄的下了船。
他們對視苦笑一聲,卻實沒再說旁的。不提這些人散開回府,蘇若柳身為女眷,並不和這些男人一起下船,由皇後帶著,她走的是另一邊。
跟著大皇子妃一起,蘇若柳臨走前舔著臉,把親手采的那些蓮蓬都帶走了。
等帶著一大包的蓮蓬回了家,蘇若柳興衝衝拉著白芷就往廚房鑽,“白芷,快些,咱們趕緊把這些蓮子做了粥。這可是最新鮮的,我一想那味道,就饞得狠。”
她們正在剝著蓮子,就聽外麵腳步聲響,蘇若柳一探頭,就見戰扶風一身黑氣的往這邊走呢。
“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柳兒,你在這裏?本王無事,隻是最近要在家中多停留些時日了。”
這話聽著就讓人覺得難受,蘇若柳琢磨著,突然間她臉色大變,“王爺,可是今日劉小姐的事,牽連您了?”
戰扶風沒作聲,他身後的魏珠尖著嗓子,哭喪著臉道:“剛剛陛下派了個小太監過來,說讓咱家王爺以後老實在家中呆著。不要到外頭沾花惹草。這不,王爺在外頭剛剛碰了一下兵權,現下也沒了。”
魏珠說罷,正要再提點王妃幾句,不成想一扭頭的功夫,王爺人沒了。他急忙往左右掃去,就見戰扶風半蹲在地上,慢慢拿起一隻蓮蓬,細細的剝著蓮子。
“王爺!”
蘇若柳看到後,也臉色大變,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白芷。
她急步上前,“王爺,您怎麼能幹這個。快放下,等會妾來剝。”
“沒事。以前在西北的時候,我還親手烤過兔子,那會我第一次做烤肉,結果半生不熟。”
蘇若柳聽著有趣,不由問:“那後來呢?”
“後來啊,我那時好久沒吃過肉。當然是全吃了。”
“啊?”
蘇若柳目瞪口呆,卻見戰扶風一邊剝,一邊吃,“其實這東西生吃,味道也挺不錯的。你樂意做粥的話,也給我留一碗。”
他說得理直氣壯,可是眼瞅著蓮子越來越少,剝好的一堆也沒多多少,蘇若柳瞬間火了,“你趕緊出去,剩下的我都要留著做粥。再吃就真的不夠用了。快出去,以後這裏不許你再進來。”
連推帶搡的,待把這個近二米的大個子推出去,蘇若柳累得出了身細汗。
戰扶風搖了搖頭,也不生氣,出了門,便慢慢回了書房。
白芷看得心驚肉跳,左右瞅瞅,見四下無人,她湊到了蘇若柳的近前,愁道:“小姐,您這樣不給王爺的麵子,若是王爺生氣可怎生是好?”
蘇若柳一揚眉,“我見他可沒一點兒生氣的意思。放心罷,我覺得,若是三王爺位高權重,可能我還要受些委屈,可是你也聽到了,陛下幾乎是把三王爺給禁足了。哪怕是他新得的差事,就是上回父親為設計來的那個,也丟個幹淨,你覺得現在的三王爺,會不會把希望放到我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