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李叢彬有些焦急地喚了戰扶風一聲,對方卻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行了,別勸本王了。一個不樂意跟本王去封地的女人罷了。要不是她有一個好爹,你以為本王還想見那個女人。剩下的事就交給先生你了,魏珠,你去和王妃說一句,現在病重沒關係。等她病好些,就令咱們的人物,帶著王妃起程罷。想來有了這一段時間的緩衝,王妃總會想明白的。”
魏珠的眼神閃了閃,“王爺的意思是,留下那些有些淘氣的小子們?”
戰扶風未答話,卻不再看他。魏珠心中明了,轉身便去了榮安堂。
李叢彬長長出了口氣,他還以為三王爺會簡單直接的把王妃綁上馬車呢。原來隻是給王妃一點兒臉子看。
“還是王爺想的周道,且有憐香惜玉之心。”
戰扶風拱了拱手:“內宅的女人,頭發長,見識短,讓先生見笑了。”
這一日秋高氣爽,戰扶風帶著大隊人馬,踏上了前往涼州的路。
十裏長亭外,蘇若柳的馬車一直停在那裏。看著遠處的車隊漸漸離去,蘇若柳輕聲問白芷:“你說,咱們就這樣留下來,對他真的好嗎?”
“小姐,您還是擔心一下咱們回府之後的日子怎麼過罷。王爺在時,王府裏的奴才都不怎麼把您放在眼中,現在王爺走了,您覺得那些人會怎麼樣?”
“你就不能說些旁的,沒見你家主子正在病中。”
蘇若柳叫白芷一言捅在心窩子上,心情大壞。這天之後,蘇若柳這個病王妃就一個人宅在秦王府中,隻是府裏的下人多是戰扶風留下的軍中悍卒。
這些頂頂厲害,且能打的家夥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燈,早先聽說要回西北,他們老高興了。
可結果卻是,王爺走了,他們隻能在京中以保護王妃的名義留下做護衛。
這讓眾人十分不滿,“劉二狗子,你說王大郎他們跟著王爺建功立業去了,咱們這幫比他強的反倒要留在京中保護這個病秧子王妃。老子上頭還有個老母,下頭好幾個兄弟等著某當官呢,現在成了個普通侍衛算怎麼回事。以後難道要老子當一輩子的奴才不成?”
“算了,張哥別想那麼多了,咱們去外頭轉轉,尋個花娘爽爽。反正現在也不要你拚命,享福你還不樂意?”
“媽的,老子就是心裏不爽。咱們這幫子人可是王爺手底的騎兵營,若是王妃在京中呆個一年半載的,你們咱們還回得去嗎?到時名額指不定叫旁人給頂了,難道叫老子以後看那些新來的兔崽子的臉色。”
砰!
“喂,張哥,你過啦,別在王府打架啊。”
“不管,老子心裏不爽,來來來,兄弟們打一場!別荒廢了。”
……
“小姐,前頭又出事了,王爺留下的侍衛不知原因打了起來。現在躺了一地,您看怎麼辦?”
“先給他們送些傷藥。你留心些,那些侍衛忠於三王爺,我是他王妃,哪怕王爺臨走前心裏不痛快,但隻要我一天在這位置上,那些人就不會對咱們做什麼過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