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
“這主意似乎不錯啊，對了，我記得我家那口子與我通氣前，似乎還真說過，這位秦王妃在路上就病了。後來一直也不怎麼好，咱們若真送些藥財，正是急人所急。好主意！好主意！”
這邊定下了計策，蘇若柳和白芷卻先一步回了驛館。
“白芷，你剛剛看到那個叫珍珠的丫頭托著的盒子嗎？嘖嘖，本宮倒真沒想到，不過一個小小的西山府，來的這些官吏卻個個富得流油。再想想咱們經過西山府的時候，那些百姓吃不上穿不上，還一臉的菜色，本宮真想把這些酒囊飯袋直接拿下，省著整個西山府叫他們給禍害得天高三尺。”
白芷小心翼翼地窺了一眼蘇若柳，小聲道：“小姐，屬下怕是不能如小姐的意了。您可能還不知曉。咱們那些暗子在外頭打探到了什麼樣的消息。”
蘇若柳一愣，“難道他們連這樣明顯的貪汙消息都沒打聽到嗎？”
“小姐，王再興的家裏，不說一貧如洗吧。但其家內所用，絕對不超他的俸祿銀兩。便是這次的程儀事件，對外也是多家官吏聯手送出。如果小姐您按著咱們大越的律法，確是拿王大人等一眾西山府的官吏無法。”
“怎麼可能，那小小一隻匣子裏，雖隻我掃了一眼，可僅那些珍寶，沒有萬兩銀子，根本打不住。”
蘇若柳一臉詫異地看著白芷，就差問那些暗子是怎麼探問下人的了。
白芷滿嘴苦澀：“小姐，屬下自然知曉這事有問題。可誰讓咱們不是西山府的地頭蛇呢。暗子便是有驚天的能力，若人家有心隱藏，也不是一天二天能查出問題的。”
“那你和暗子們就一點兒有用的消息也沒探聽到嗎？”
蘇若柳的臉色黑沉下來，她心中十分不高興。對於西山府的一眾官吏更是不滿到了極點。
白芷猶豫了一下，“小姐，您問這個做甚？難道說您還在生王夫人的氣？”
“你胡謅什麼，我現在是生那些官吏和官夫人的氣嗎？我是在擔心，就這些蛀蟲們在西山府的行事，你覺得這地界以後真能太平嗎？”
白芷迷茫地看著主子，一時想不明白主子這話的用意。
蘇若柳見狀，深深地歎了口了，別看白芷跟在她身邊快十年了，可要說起大局觀，那跟冷星是真的沒法比。
想罷，她隻得仔細給白芷解釋：“你想想咱們往西北走了多久，哪裏又是必經之路。這西山府若是旁時倒是無所謂，哪怕人腦子打成了狗腦子。與我這蘇家嫡女何幹。然則此事不能細思，戰扶風日後經營西北一線。還要與那蠻人對戰。那麼，作為大後方的西山府，就不能有問題。哪怕一星半點的問題也不許有。這裏，可是京城通往西北的必經之地。說句不好聽的話，咱們日後是吃稀還是吃幹，都要等著從西山府一線過來的糧餉呢。所以，白芷，你覺得，一個太平無事的西山府好呢，還是一個處處土匪，時時官逼民反的西山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