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柳可不敢代戰扶風承諾什麼,隻含糊道:“朝中大事,哪裏是我們這些女眷能左右的。這些事千頭萬緒,最後還得看王爺的意思。”
“王妃娘娘說得是,我等還是想的多了。不過也無妨,我家老爺隻是盡心民事罷了。若能有王爺支持,自然最好。便是不能,想必以王爺的英姿,早晚有一天咱們涼州總能發展起來。”
“哦?我家王爺隻會打仗罷了,宋夫人怎麼會有這般大的信心?”
“嗬嗬,王妃娘娘莫要說笑,王爺雖然不得陛下寵愛,可是王爺就藩之後,手握重兵,身邊更有一眾支持者,更別提西北百姓於王爺王師的信心了。王妃娘娘莫不是真以為京中傳出三王爺隻是個武夫,這事屬實?”
被對方一點,蘇若柳心裏隻是緊了緊,便知她在京城聽到的,看到的,應該隻是戰扶風對外想要表現。現在回到了涼州,用不裝蒜,戰扶風便露出了本來麵目。
“徐夫人說笑了,我蘇家女自幼苦讀女誡,女訓,女四書。您說的這些,於本宮而言,不過是嫁夫從夫罷了。”
這話說得其它夫人一個個目露了然之色,隻當戰扶風的一切事早與蘇若柳說過了。
當即這些人對這位新來的王妃,越發的熱情起來。更有一些夫人往前用力擠,直把打頭的徐夫人,宋夫人等給擠到旁邊。
“王妃娘娘,我家夫君是王爺手下小校劉奇……”
在這場接風宴上,蘇若柳接到涼州以王相徐佑然,知府宋誠二人為首的文臣示好。
至於戰扶風手下的將校夫人,對上蘇若柳這位秦王妃,則更加客氣有禮。明顯這些人都得了自家夫君的示意紛紛向秦王妃示好。
蘇若柳隻是心裏稍一合計,便猜到了戰扶風可能在他這塊封上過得如何的滋潤了。
想來也是,三王爺以前可是在西北生生打出來的威風。這會封地被親爹陛下置於涼州,更得了鎮守邊關的差使。手中有兵又有權,自然在這府城裏混得如魚得水。
不過有好事,自然也有壞事,宴席間在蘇若柳跟這幫夫人說笑的時候,也有幾個時時用話來刺探蘇若柳的父親,蘇嶽對於戰扶風的態度。
“王妃娘娘,我家那口子自王爺到了西北,便一直說想在王爺手下為將。隻可惜王爺手下兵丁是有定數的,我家夫君便沒了機會。這會兒王妃娘娘您到了涼州府城,您就給句,咱家王爺是不是能再增一營新兵?”
蘇若柳含笑問:“本宮才到府城不足一天,哪能知曉王爺的兵力布置。這可不是我作為王妃就能知曉的啊。這位夫人,您若真想問,還不如叫您那位夫君直接問三王爺呢。”
“可是,王妃娘娘,您這話也不實在啦。我可是聽人說了,蘇首輔是您的父親,作為大越的首輔,您父親一句話,難道秦王爺就不能再加一營兵了?這才多大的小事啊。”
蘇若柳麵上帶笑,隻是眼中卻帶出幾分寒意:“夫人,您想多了。內宮不可幹政。這可是太祖刻在太極殿上的話,本宮身為秦王爺,陛下三兒媳,如何敢帶頭。這話,以後再不可提。夫人,您怕是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