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戰馬不算在內。所以她的手下便倒弄起牛羊駑馬來。
因為京中有人脈,一時倒也掙了不少。不過蘇若柳最為看重的不是他們掙了多少錢,而是暗樓手裏商隊溝通內外,其所途經的草原小部落。
想了想,蘇若柳提起筆,在這信紙的背麵提了幾條意見,叫手下人多多拉攏那些草原上的小部落,把傳銷那種種手段寫上一些。
隨後,她便放了筆,再次封了信,“白芷,你抽出時間,把信給他們送去。”
“是,小姐。”
一夜無夢,第二天蘇若柳一大早起來,吃過早膳之後,便問起戰扶風的行蹤,“王爺人呢,可是還在書房處置公務?”
“沒有,稟王妃娘娘,王爺一大早便起身去了軍營。走前還叫奴婢等告知王妃您一聲。”
蘇若柳挑了挑眉,想到戰扶風也沒比她早到多少天,雖然表麵看來,似乎涼州這塊西北封地已經掌握在戰扶風的手中。就實質而言,早就習慣統兵的戰扶風,一定不放心那些遊離在外的官吏。
如何能在這塊尚未完全掌握的涼州占住,便是蘇若柳,也隻能想到軍隊二人。戰扶風又不是傻的,自然也一樣如此。難怪啊,昨天那些大頭兵那麼粗野,戰扶風居然也能忍下不做訓斥。
若非昨晚上她在場,指不定戰扶風還真敢帶著那些將軍往青樓走一遭呢。
蘇若柳翹了翹嘴角,不由為戰扶風多了幾分心酸。別看現在有了正經的封地,想經營成鐵桶一般,不拉下臉麵好生練兵,未來還真就不大好說。
其實叫蘇若柳來說,戰扶風這人就是想要的太多,若他真把在西北的那些將校調度過去,這塊地盤何至於還要處處看人臉色。
搖搖頭,蘇若柳也不在意秦王不陪著她有什麼不妥之處,她一人吃飯,一人樂得自在,心境方麵竟放鬆不少。
接過白芷遞來的帕子抹了下嘴,蘇若柳悠悠起身,“白芷,給你家主子尋套男子裝束,咱們易容出去看看涼州府城百姓如何。”
白芷的眼一亮,興奮道:“小姐,我們現在出去真的好嗎?您不先把王府接掌過來嗎?”
“這裏不比京城,你不是聽說了嘛,府裏並無王府的女人,一開始王府叫人管事,便隻是給下頭那些奴婢開月錢和一些衣食方麵的問題。這樣的嬤嬤,不是出自宮中,你覺得她還能越過我這個親王妃,繼續掌王府不成?哼,便是她敢做,也要看看王爺敢不敢經得起涼州府官吏的嘲笑。”
白芷想了想,便點頭道:“主子,您說得還真對。昨天晚上那姓跟夫打架的魯大牛,您記得那粗漢吧,他被他婆娘撓個滿臉花,今天居然還照常去了兵營。嘿嘿,就是不知叫滿營的爺們看到,得怎麼風傳那位。”
蘇若柳吃了一驚,“我後來恍惚聽說,那副將似要休妻,一晚上便合好了?”
“小姐,您這可想錯了,那男人別看長得武大粗的,真打起來,他還打不過他婆娘的。所以別看在外頭叫囂得厲害。真回了府,那才叫妻管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