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這群關心過度的客人,王勤終於來到了蘇若柳的近前,“夫人,剛剛老朽看到令夫君似乎並未吃好,敢問……”
這時,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主子,咱們的人昨天晚上動了手,借著夜深風高,把三王爺的人又引到了刺史府。”
蘇若柳挑了挑眉,“這般行事,若會不會叫人發現不妥?”
王勤搖頭:“主子,其實咱們的人發現,那些人似乎有夥之多,昨天晚上,不光刺史府的人有異動。隻是另一撥人,屬下並沒查明背後是誰。”
蘇若柳皺了皺眉,“也罷,能抓到一撥便很不錯了,想必三王爺那邊的情報更豐富,咱們隻是想給人家提個醒,告訴他們真正動手的人有多少。那些人好壞,自不與咱們相幹。”
得了蘇若柳的安慰,王勤這才鬆了一口氣,“主子放心,以後不會了。屬下定會在涼州更加細心,若主子身邊再出現什麼,您就叫冷樓主拿屬下的腦袋交差。”
蘇若柳瞪他一眼,“我要你腦袋做甚,以後好好做事。把整個涼州府都布好眼線,這才是你最應該做的。好了,你來的時間太長了,下去罷。”
王勤聽了這話,果然不敢再耽誤下去,轉身匆匆離去。
待他走後,樓下的小二居然送上來一盤子的獅子頭,“幾位貴客,這是咱家酒樓給客人的陪禮,想必您家老爺走了,定是覺得咱們的菜色一般,實不相瞞,咱們酒樓新開張不久,廚子在某些地方做得確是不好,所以咱們這裏的盤子大,菜也多,至於味道,確不及旁人家的好吃。”
“無妨,我等本來就不是為了吃來的,其實你家做的吃不行,但酒還是不錯的。”
“喲,客人說得是,咱這裏的酒啊,可是銷往前邊的大草原,確是比較受那些蠻子歡迎。貴客您嚐嚐咱們酒樓的紅燒獅子頭,小的下去了。”
蘇若柳看著這道眼熟的菜色,麵上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隨口夾了一筷子吃進嘴,然後便道:“王爺都走了,咱們還留在這裏做甚。走,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回府罷。”
白芷輕笑一聲,往這酒樓隱蔽之處偷看一眼,便跟著蘇若柳下了樓。
迎春酒樓的一麵牆裏,一個壓低了嗓音的聲音響起:“冷樓主,您現在真不出去與主子相見嗎?”
“不必了。再等等,本座剛到,於涼州府並不熟悉,若到了主子眼前,主子問一句涼州的事,我答不上怎麼辦!”
他們說著話,並不知道剛剛下的蘇若柳居然叫人堵在了酒樓門口。
“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奴家賣藝不賣身,想叫奴家跟你走,想都別想。”
“哎喲,你倒是有種,怎麼著,爺還說錯了不成。你瞪什麼瞪,也不看看你身上穿那麼多少,露皮露肉的,還說不是故意勾引人。哼,各種老少爺們,你們且說說,若不是這小娘子給某暗示,某會在意她這樣沒臉沒屁股的小丫頭?”
“董公子說得是,某也覺得這小娘子很像樓子裏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