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事真的假的,讓我猜猜,是不是那位曾縣令啊?我聽說他不是二甲出身,不過一介三榜如夫人。真要是到了秦王屬下,倒也算是一門好差使。”
“嘿嘿,我瞧他是奔著王相使勁的。咱們秦王府的王相,好像和秦王爺不大相合呢。”
“你們這是說什麼呢?”
正談得融洽的二個小官之間,突然插進來一個人,卻是衙門中與他們不對付的一個府丞。
這倆官吏對視一點,打個哈哈,“沒說什麼,隻是覺得秦王妃著實厲害,就連王爺突然想要宴客,居然也安排得輕輕鬆鬆。咱這不是嫉妒秦王殿下娶了一位好王妃嘛。唉,我家那婆娘啊,真真比不得王妃娘娘。”
許府丞古怪一笑:“何止。我瞧著秦王可一點兒也不像外界傳言,在蘇家女麵前氣短呢。想想這位殿下能在宴會臨開前,加上咱們這些客人,而秦王妃卻一聲不吭照辦,這裏頭的文章大著呢。”
聽許文承說話的二人對視一眼,皆心頭微驚,他們出身貧寒,倒不似眼前這位是世家子出身,對於宴會流程極為了解。
“許大人,您……”
“唉,某本無事,不過是想著以後要在秦王殿下手下聽差,有些惆悵而已。”
“啊,咱們還真……”
劉琪剛開口欲答,其身後孫和上前一步,輕拍一下對方,然後便站在二人中間,把劉琪將將欲說的話給壓了回去。
“許大人,您這話可真說錯了,自秦王殿下就藩以來,咱們涼州上上下下哪個不是在殿下手下聽差。許大人您這話,還是說予旁人聽罷。和我孫大人便不麻煩大人您了。”
“哼,好好,本府尋你說話,是給你們麵子,沒想到你們倒不知好歹!”
刷!許文隨氣呼呼的拂袖而去。待他走的遠了,剛剛還想問話的劉琪輕拍胸口:“孫和,剛剛可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許是我便中了那姓許的詭計。”
“你才想明白啊。要不是某攔著你,剛剛咱們倆可就真成了人家探秦王殿下和蘇家關係的槍了。你呀,以後少說多聽罷。吃酒,吃酒。”
……
不提外院宴席井然,卻勾心鬥角,內院之中,蘇若柳端坐正中,眾位官家夫人兩側相陪。
“王妃娘娘,咱們隻飲酒作樂看歌舞,實有些無趣。妾在京裏時,便時時聽說蘇家為書香門第,想來王妃娘娘對詩詞自有研究,不若王妃娘娘拋磚引玉,咱們吟詩做樂罷。”
蘇若柳沒想到有人真提出賦詩這事,她在蘇家最愛的是練武,便是在現代,為了看武功秘籍什麼的,得學些文言文,可一樣不怎麼喜歡。
這孫夫人出身秦王麾下武將家庭,人家以為她是蘇家女,便一定喜歡文人騷客的玩意兒,提出這個分明是在拍她馬屁。
所以,哪怕蘇若柳真心不怎麼喜歡,她還得裝成一付高興的樣子。
“孫夫人說得好,唉,本宮也是嫁人之後,便不怎麼玩擊鼓傳花的遊戲了。今日有幸得孫夫人提起,那本宮便做個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