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柳聽著戰扶風的甜言蜜語,一時更加不好意思,而尚未出門的江夫人也聽得麵紅耳赤,心中更是啐了自己不止一口。
呸,都怪她多心,以前她還以為秦王是為著麵子上好看才弄這付做態,現在看起,人家秦王和王妃相處極佳。何懼外界那些流言。
蘇若柳沒好意思往江氏離去的方向看,隻嗔道:“王爺,那些醫者我瞧著能親自上門的,多是貪圖錢財,且醫術普通之人。您這樣等著醫者上門,還不如親自派些人到各州府打聽名醫神醫呢。”
“怎麼,王妃不耐煩了?”
戰扶風輕執蘇若柳的皓腕,蘇若柳忍不住瞪他,“我這病是打小自娘胎裏帶出來的,治與不治也就那麼回事。王爺與其一門心思給本宮治病,還不如叫那些醫者給您……”
蘇若柳猛地閉上嘴,轉而改口:“給您看看身體有沒有什麼隱藏暗傷。畢竟您打小就沒了母妃,宮裏宮外的,也少了吃苦。現在情況好些了,您也順便瞧瞧吧。”
她這話轉的也不算生硬,倒沒引來戰扶風的懷疑。秦王點頭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這些普通醫者也就罷了,想來他們連你身上的弱症都治不好,醫術也就那樣。本王若是個人便叫人診脈,傳出好說不好聽。”
噗嗤,蘇若柳笑了,“王爺,本宮不管,反正那些隻給本宮診脈也是診,多加王爺一個算得了什麼。我瞧這事啊,王爺您還是從了罷。”
說罷,蘇若柳吃吃地笑了起來。戰扶風一時也有些不自在,隻匆匆道:“本王去前廳理事。你好生休息罷。”
江夫人回府之後,她去秦王府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第二天外出請宴的席上的便有人特意打聽。
“江夫人,最近聽說您去了秦王府上,不知您可看到了秦王妃。我聽說,秦王妃身子一直不好,最近更差,聽說秦王最近都不怎麼去軍營了,你們,這能不能耽誤新兵訓練上的事啊。”
“你聽誰這麼大嘴巴亂傳,根本沒有的事,人家秦王夫婦感情好著呢。我去時還是秦王妃親自招待,哪裏有你說得那般嚴重?”
“真的沒事?”
通判家的夫人一臉異樣地看著江氏,“我說江姐姐啊,您可不能因為秦王妃地位尊貴,便隨意胡扯啊。你可知今日這宴請因何這麼多的夫人帶了適齡女兒過來?”
江氏一呆,“這事我怎麼可能知道,我都多日不曾出府了。一出府還聽到外頭亂傳秦王府的破事,昨兒剛剛確定秦王妃無事,這才出來散散心。”
“嘿嘿,這不是都聽說秦王情深意切,對王妃極好,偏秦王府的這位王妃哪哪都好,就一點不好,命不久矣。所以嘛……”
這夫人說著,還衝著江氏擠了擠眼睛。江氏稍加回味,便神色大變,“你可別亂說話啊。那秦王打從開始就不是個好性兒的。我去王府時,秦王妃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也是人家親自接待的。想來秦王妃當是不礙事。隻是想根治隱疾罷了。你們啊,可千萬想好了。別拍馬屁拍到馬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