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扶風心中一動,他的王妃總不會沒事找事,所以這個筱傘……
“柳兒,別氣了,是本王的錯,本王不該叫魏珠把人帶到外書房。你放心,從今以後,沒有你的話,我那外院再不進一個母的。對了,這筱傘你要是看不順眼,我明兒就叫魏珠把人帶回去重新調教一下。總不能叫本王的王妃受一介奴才要挾。”
蘇若柳聞言,心裏甜甜的,但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她瞪了戰扶風一眼,跺跺腳,“王爺,妾還有事,先回去了!”
眼瞅著蘇若柳離去,戰扶風冷冷掃了一眼一直在地上跪著的筱傘:“罷了,本王一直念著你是魏珠送來的人。不過你的身世太過雜亂,還是先回你義父那裏休息一陣子罷。本王那裏暫時不必去了。”
戰扶風說完,轉身便走,筱傘在後急了,她大聲呼喊:“王爺,王爺!”
然而戰扶風從頭到尾,都沒回過一次頭。因晚間有事,戰扶風是在外院睡下去的。
等他睡了,魏珠卻是把事情辦完回來複命。他一回屋,便感覺到屋內有人,魏珠心裏一緊,怒喝一聲:“誰?”
“魏爺爺,是徒弟小三子我啊。”
“三子?這麼黑,怎麼不點燈?”
“爺爺喲,出事了,晚上的時候,筱傘姐姐的家人尋上門來,一門心思想從她那裏要錢去賭博,結果筱傘也是個性烈的,來了一手玉石俱焚。先去了王妃娘娘那裏告狀,後又去了王爺那亂說一通。現在王妃和王爺皆對筱傘姐姐不滿。您看現下可怎麼辦才好?”
“張勝那小子居然死性不改,居然還敢過來要錢?咱家不是都給了他五百兩銀子嗎?怎麼,他還敢來?”
小三子露出一個苦笑:“師傅,那家人真真狗皮膏藥一般,粘上就不下來。人家非賴上筱傘姐姐了,姐姐不去,生生把王爺和王妃弄去做了看客,現在人被王爺扣下,說是弄個死契,您看以後可還用筱……”
“這個咱家自有打算。你下去罷。唉,看來咱家就是命不好啊。”
魏珠長歎一聲,小三子不敢吭聲,悄悄帶上了門。次日,魏珠如往常一般伺候著戰扶風起床,待早膳用過後,眼瞅著戰扶風進了外書房,在等王府幕僚的空閑時間裏,魏珠撲通一聲跪在了戰扶風的腳下。
“王爺,是老奴的錯,老奴居然把筱傘那樣的人弄到了王爺身邊來,是老奴處事不周,還請王爺責罰。”
戰扶風一愣,“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後那樣的女人你便不要再往本王身邊放了。對了,筱傘是你的義女,嗯,直接打發她回去,好說不好聽的。這樣,你且好生把那丫頭調教一下,咱們王府裏的管事位子總是有的,你介時安排一下便是。”
魏珠伺候他有些時日,這般不給臉麵的把人攆走,戰扶風心裏有些過於不去。這才另給了一承諾。
果然,他這話說完,魏珠登時老淚縱橫,“王,王爺,老奴謝過王爺大度。”
“快起來罷,一會兒府外的人便過來了,你這老家夥這付模樣,豈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