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些帶著王爺離開此地。本宮再與這妙好毒者聊聊,若有希望,總是於王爺有利。”
“王妃辛苦了。若是無法,您最好早些離開此地。介時老奴便招了軍士,定把那老家夥射成刺蝟!”
魏珠陰狠尖細的聲音慢慢響起,由近至遠。因為這位忠心的太監卻是早已背起了三王爺,匆匆往遠方而去。
蘇若柳正要鬆口氣,不妨身後有人道,“丫頭,老夫瞧你尚未失了元陰,難道說那秦王還是太監不成?”
蘇若柳聽著妙手毒者的聲音,一時氣得滿紅耳赤,“你胡說什麼?對了,你又是怎麼知曉那梅衣是我親娘的?還不老實招來,不然本宮馬上叫一眾士卒上前,把你射成篩子!”
“唉,真像啊,連你這暴躁的性子也像極了你的母親。梅衣,算是老夫最得意的一個弟子罷。想當年老夫視她為親女,可那丫頭卻是呆不住的,非說老夫那裏素靜得像個和尚,一去不歸。這些年來,老夫也曾托人打聽。有人說,她嫁給了首輔蘇嶽,可是老夫卻一點兒也不信。老夫可是她的授業恩師,情同父女,若真個結婚,怎麼會一點通知也沒有。可是見到你之後,老夫信了,一定是你娘生你之後便沒了性命,不然老夫怎會沒收到那丫頭半點口信?”
“我娘真是你的徒弟?”
“確是如此。你叫……”
“我名蘇若柳。父親說母親生之生,柳樹新綠,我娘便給我起了這個名字。”
“哈哈,梅衣那丫頭行事與老夫極像,最是不在乎世俗看法。沒想到她連起自家孩兒起個名字也這般隨便。也罷,若柳這二字也好,不過你娘在老夫眼中,至多也就給你起個小名罷了,大這是由老夫給你再取一個罷。”
說罷,這位妙手毒者居然冥思苦想起來。蘇若柳無奈,隻得上前一步,搖了搖對方的袖子:“老先生,那你能不能救救我那夫君?”
“救他?憑什麼?自從老夫收的幾個弟子因為各種與朝廷相關之事死去之後,老夫便立下誓言,但凡與朝中相關之人,永不醫治。而且,你這丫頭口口聲說是夫君,可是在老夫看來,你元陰未失,何來夫君一說?”
蘇若柳一時張口結舌,她是真沒想到,這位神醫居然連這種事都能看出來。
“太外公,您就救救他罷,那家夥這些時候沒少了給我幫忙,您隻當我還他一個人情好了。”
“丫頭,你與其想著這位秦王殿下,還不如好生與老夫說一下,你娘倒底是怎麼沒的?”
“這,這個……孩兒呆的蘇府裏,並沒人跟晚輩說起此事。想來也是父親痛心妻子逝去,方才不想再提此事罷。”
“屁,不管你說得怎麼好聽,老夫的傳人也是蘇嶽那小給弄沒了!這些年老夫因著誓言的約束,不得下山報仇,現在倒叫那你那老子活得逍遙自在!”
一說起這個,妙手醫者就如一個炸了毛的刺蝟般,一下子跳了起來。
蘇若柳一時不知當接什麼好,隻好訕訕地看著簡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