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蘇若柳終於把這套手法學會了。簡行空說到做到,他說不再給戰扶風行針,三日後便真的一步不踏進戰扶風的房門。
蘇若柳想到這位太師公所言,此時真正站在戰扶風的門前,還是有些膽怯。
“太師公,您說,我這手藝真的學全了嗎?要是中間行針出了些意可怎生是好?”
“無妨,老夫手藝精妙,大不了介時把人從閻王那裏拉回來便是。你怕什麼,去行針。”
蘇若柳張了張嘴,內心十分無力。就她這三腳貓的本事,也能治病救人了?
無奈給白芷使了眼色:“你悄悄在門口看著,若是王爺但凡有什麼不對,馬上就把太師公給拉進來。可不能猶豫,知道嗎?”
白芷點頭:“小姐,您放心,我一定瞪大了眼使勁瞅。一定不會耽誤了三王爺!”
蘇若柳抿抿唇,如同一個戰士一般,終於踏進了門中,此時戰扶風並未清醒。
初時是因體內毒素使然,後期則是簡行空不奈救治過程中,病人可能有的鬼哭狼嚎。所以直接給戰扶風下了些獨門安神藥劑,保證治療途中不會清醒。這是簡行空治人的規矩,便是蘇若柳在旁求情,也是無法。
不過現在對於蘇若柳來說,卻有一個壞處。沒有病人的配合,蘇若柳一個人得親手把戰扶風的衣物扒了,露出大半身體,才好行針。
別看蘇若柳和戰扶風已是夫妻多日,可是二人並未圓房,內中因由蘇若柳有一半,可是戰扶風也有不可推卻的責任。這位三王爺怎麼想的不好說,可此時蘇若柳麵對戰扶風赤果果的身體,拿著針站在戰扶風的近前,直覺十分羞怯。
久久不曾動手,白芷在門口看得心焦,忍不住叫了一聲:“主子?”
蘇若柳體身一震,胡亂應付一聲,便抬起往戰扶風的期門穴上一捅。
噗!
一道血線冒出,內息與行針不合,這一次的行針過時了。
蘇若柳臉白了白,利落的把針從戰扶風身上起出,然後手再次一揚,一道金光閃過,這次金針穩穩紮在戰扶風的身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規則的顫動,嗡!
成了!
蘇若柳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接著便繼續投入到行針的過程中。
“不錯,不錯!”
白芷一驚,陡然往旁一看,就見簡行空正站在她的身後,一手撫須,滿是得意。
“不愧是梅衣的女兒,果然天生便有這份行針的天賦。”
他這聲音不大不中,卻令白芷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她那手不熟的主子可是正在用金針紮人,若分了心神,豈不是要出事?
白芷急切地往屋裏看,卻見蘇若柳根本沒聽到一樣,一道道金光自她手中穿行,宛如一付醫術大家的的專注模樣。
戰扶風隻感覺身體越的輕便起來,他的神智也有幾分清醒,感覺著身邊人的呼息音,似有些熟悉的樣子,隻是腦子多日不醒,整個人都有些木木的,就是想不出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