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蘇若柳焦急地看著簡行空,想再勸說,不妨這小老頭怒氣一起:“柳丫頭,記得老夫早先與你提過,日後要帶你走罷。既然你已同意,此時就少放些心在戰扶風身上。”
蘇若柳一時張口結舌,卻無力反駁。她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戰扶風近前,隻呆呆地看著三王爺一臉痛苦地在浴桶裏苦熬。
“王爺……”
蘇若柳輕喚一聲,卻已是淚流滿麵。白芷看到主子這般傷心,一時不知怎麼勸才好。
想了想,她悄悄上前,捅了捅一旁伺候的魏珠,“把帕子給王妃遞去。”
魏珠一愣,他哪能流意到王妃怎麼樣了,一門心思伺候王爺還來不急呢。
順著白芷的示意,魏珠終於看到蘇若柳流水漣漣,他終於反應過來。
忙上前打斷王妃娘娘:“主子,您這樣子若叫王爺看到,如何能安心療傷。快些收了眼淚,幫王爺擦擦汗吧。”
遞上帕子,蘇若柳果然如白芷預期,接了。魏珠這才退後一步,讓了地方。
“你們下去罷,這裏就由本宮接手。”
蘇若柳痛心地在浴桶邊上,給戰扶風擦了擦汗。此時她也做不得什麼,隻能在旁幫簡單事。
魏珠和白芷聽了,果然退到門口……
一連三天,除了定時把戰扶風從浴桶裏叫起,在吃些流食的空檔,動手行針,蘇若柳已不眠不休熬得雙眼通紅。
第一天,第二天,情況尚可,可是到了第三天頭上,戰扶風的狀態就有些不妙了。
前二天戰扶風尚有力氣自己叼著木棍,以防咬傷了舌頭。
但到了第三午時,戰扶風頭一歪,居然把口中的木棍吐了出來。
蘇若柳當時正在旁看著水溫,時不時還要從一旁熬好的藥中取一碗倒入桶裏。
一回頭的瞬間,戰扶風居然自水中暴起。他整個人雙眼通紅,肌肉暴漲,一付要與人拚命的架勢。
“不好,王爺,快住手!你正在治病!”
他這種樣子蘇若柳從來沒見過,她隻想大聲叫醒暴躁的戰扶風。
魏珠曾見過一次,那還是以前戰扶風發火怒極,短暫失了理智的樣子。
那時大家夥半不知道這是中毒的表現,都當戰扶風生性脾氣如此。
後來有了簡行空的解釋,魏珠才明白。此時守在門口,裏邊一有動靜,魏珠反倒比蘇若柳更快,就聽他大叫道:“王爺病發了,六親不認!王妃,快閃開!”
蘇若柳本來是要躲的,但聽到病發二字,登時想明白了。
簡行空前天所說的隻能靠自己,她當時不懂,此時又有什麼不明白的。
“王爺,我是柳兒啊,你的王妃,你快回桶裏去。”
蘇若柳一邊說,一邊還想伸手扯了戰扶風的腕子往下拽他。
然而魏珠所說的六親不認,那又豈是簡單的,就見戰扶風猛地一翻巴掌,當場就把蘇若柳打倒在地。
魏珠和白芷在門口正待叫侍衛進門,不想全力爆發的戰扶風武力又哪裏能叫他們逃了。就聽撲通,撲通二聲悶響,二人已是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