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傘,你胡說什麼呢。還不向娘娘賠禮道歉。”
魏珠當先開口中斥責道。
“義父,女兒說的都是實話,難道這世上不許咱們做奴婢的說真話了。那娘娘的心胸也太過狹隘了吧。”
“好了,筱傘,看在魏珠的麵上,你下去罷。本王還要和王妃在林子裏轉轉。你一嬌氣要圖,還是不要在這裏轉了。回去罷。”
戰扶風說完,一攬蘇若柳的腰,縱身上馬。踏踏踏!馬路聲響起,烏雲踏雪如同黑色閃電一樣,飛竄向前。
筱傘在後頭狠狠跺跺腳,衝著一樣沒能跟上去的魏珠垂淚道:“義父!”
魏珠淡淡掃了她一眼,“王爺要的是知情識趣的,從來不重顏色。你這丫頭隻要記好這條,還怕什麼將來。下去吧。”
“是,女兒知道。”
筱傘垂下長長的眼毛,擋住了眼中的恨意,她費盡心機的跟王妃爭,可是義父卻一點兒機會也不肯給她,這義父認來何用!
直到離了這片樹林,筱傘才有空半蹲下身,揉了揉腳,為了追上騎馬的戰扶風,筱傘的腳都跑出了泡。
不提心生不忿的筱傘,別一邊,蘇若柳正被戰扶風幫扶著,箭指遠處的白毛兔子。
“你出來的一趟,總不好什麼都不獵。到時本王倒不會說什麼,隻是王府的那些侍從,隻怕會另眼看人。”
“王爺與其跟妾說這個,還不如直說王爺餓了呢。”
咕嚕咕嚕,細微的腸鳴音伴隨著蘇若柳氣氛的質問,響了起來。
戰扶風嚴肅臉,側頭一鬆手,那枝長尾箭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撲前方隱在草叢中的兔子。
噗!
“射中了!”
蘇若柳激動的叫了一聲,小鳥一樣跳躍著朝前去撿那隻獵物。
戰扶風一伸手,卻沒抓住,“王妃,慢些。那坨子沒死!”
他說得不緊不慢,此時就見半蹲在地的蘇若柳正伸手去扯那兔子耳朵,不曾想那畜牲一個翻身,大腳一蹬,差點踢到蘇若柳的臉。
“啊!”
蘇若柳嚇得一縮脖子,不防從身後伸出一隻有力的手,一把撰著那雪兔的耳朵。
蘇若柳這才睜開眼,見狀不由嗔道:“王爺,你嚇我!”
戰扶風一攬蘇若柳,“哪有。本王也是後來才發現的。好了,不氣,一會兒我親自給把這壞家夥給你烤了吃。怎麼樣?”
蘇若柳轉轉眼珠,“王爺不把獵物拿回去嗎?”
戰扶風微微一哂,“本王是不怎麼信佛,可是在佛門淨地,還是不要破戒太多為上。”
蘇若柳輕吐舌頭,“那王爺一會兒處理這東西時,離半遠些。妾可不想見血糊糊的一片。”
戰扶風無奈地搖遙頭,也不在乎蘇若柳嫌棄的表情,伸手從靴筒裏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慢慢收拾起兔子來。
又過了一會兒,魏珠也不知打哪鑽了出來,還帶著一捆柴。
戰扶風掃他一眼,沒作聲。蘇若柳卻暗暗稱奇,宮裏的太監她不是見過,可似魏珠這般神出鬼沒的,還真是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