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就在跟在後頭的侍從把坐下馬匹遞了過去。戰扶風接過韁繩,飛身上馬。隻是騎在馬上,戰扶風卻不似往日雷厲風行,隻是慢慢由著坐馬戰馬往前踏踏踏地散著步。
蘇若柳本想埋怨幾句,在看到這種情況時,不由心中警覺,悄悄向身後的白芷招了招手:“你馬上叫簡神醫過來。讓他快些給王爺診下脈,看看王爺是不身子又有什麼不適。怎麼本宮瞧著王爺這模樣,似乎失了神智一般。”
白芷也被蘇若柳說得有些頭皮發麻,她忙應一聲,一調馬頭,轉身就匆匆離去。
“王爺,咱們慢慢走。”
蘇若柳的語氣溫和不少,同時還不忘伸手去拉戰扶風戰馬的韁繩。
正常來說,若是戰扶風很正常,他是不會把自己坐騎的韁繩任由旁人掌握的。
可是蘇若柳伸出去的手,卻輕鬆抓住了那幾乎不可能到手的韁繩。
心裏一沉,蘇若柳那極壞的預感再次升起,但她卻不想再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魏珠也帶著人匆匆趕來,一見王爺好好的跟王妃娘娘並馬而行,他不由大喜過望。
“王爺,您可是叫奴婢好找。咱們這些人,哪個也不曾想到,您居然就在這片小樹林裏。不過現在時間已到了午時,不知王爺咱們今天可還要起程?”
蘇若柳狠狠瞪他一眼:“走什麼走,沒見王爺有些不舒服嘛。行了,你退下吧。這裏自有本宮作主。”
魏珠被蘇若柳一頓斥責,本想向戰扶風訴苦,不想卻看到一片呆滯的表情。
他嚇了一跳,“娘娘,王爺他,這是怎麼了?”
“別問了,回廟裏,叫簡神醫看看再說。”
蘇若柳壓抑著聲音,魏珠嚇得不敢問什麼。隻默默跟在後頭,臉色難看之極。
走到半路,白芷帶著簡行空與他們半途相遇。簡老頭被扯得一臉菜色,“老夫瞧瞧。三王爺此時應該差不多好了,你這丫頭居然敢信口雌黃,真當老夫的醫術是擺設嗎?”
“簡神醫,若是王爺果真無事,那奴婢怎麼會突然來請您到場。您啊,還是少說幾句,一會兒好好給我家王爺診診吧。”
這二人一邊絆著嘴,一邊趕路,白芷已用了最快的速度。奈何簡行空若大年紀,卻不怎麼會騎馬,急得白芷火氣蹭蹭蹭地升腦門子上竄,嘴裏也不怎麼好聽。
蘇若柳聽得臉一黑,怒喝一聲:“白芷,你胡說什麼呢。簡神醫,您老可算是到了。快給我家王爺瞧瞧吧。我瞧王爺呆愣了不少時間了,也不知現在王爺身體如何。”
簡老頭擺弄一下馬頭,便把坐馬戰馬調到了戰扶風的身邊,當二匹馬並騎時,他伸出手,搭在了戰扶風的手腕上。
少時,他便放下了手,“無事。三王爺的身子還是老樣子。”
說罷,簡行空的臉色簡直黑到不能再黑。蘇若柳一聽這話,當場就急了,“不對吧,您瞧瞧我家王爺的模樣,怎麼還是呆愣愣的。”
“老夫說無事,就是無事。他這樣,似是叫什麼東西給驚了一下,暫時還未回神,你再等一會兒,若是三王爺還是老樣子,我再給他開一劑安神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