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扶風雙眼如電一般,死死盯著麵前這個小白臉,蘇若柳搖了搖身形,似乎是氣得不行。
其實內心深處,秦王妃多少有些高興。畢竟對麵這個男人因何話裏有話,她自然心知肚明。
做出一付惱怒的模樣,蘇若柳指著戰扶風的鼻子:“秦王所思所想,果然料敵先機,也罷,在下本來就是幫著秦王妃一些小忙,現在看到秦王殿下和秦王殿舉案齊眉,自然也用不著在下在涼州一地蹲守了。再過幾天,本人自會帶上人手,回轉京師複命。順帶複查蘇家一些產業。不知王爺對這個答複,可還滿意?”
戰扶風被蘇若柳這急赤白臉的話弄得有些下不來台。他轉動著手中的茶杯,不動聲色地道:“哦,原來內子那邊也是想老父親了,到時本王會再備上些節禮,以示本王與王妃的孝心。”
蘇若柳覺得,這天是真的聊不下去了,當下一拱手,“如此,白某告辭。”
說罷,她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就走。出了房門,就聽裏邊似有人低低地道:“莫怪本王小心,需知,朋友妻不可欺!”
蘇若柳頓了一下,半點沒耽誤她下樓。直到出了酒樓門口,她才長出一口氣,不知為什麼,呆在戰扶風的麵前,那種異樣的滋味,真的很難說。
就在這時,後頭突然追上一人,“白公子,等等,王爺有話要說。”
蘇若柳回頭,就見一個侍衛正匆匆朝他跑來。
“何事。”
蘇若柳麵色微沉,並無多大歡喜。
“公子爺,我家王爺說了,不知公子具體何時出發離去,他與公子朋友一場,總不好叫公子您一人上路,也怪為難人的。王爺決定,您離去的那天,他會親自出十裏送行。”
蘇若柳哪怕是扮演玉麵修羅,此時也有一種欺人太甚的感覺。好在秦王妃也是她,蘇若柳倒不至於想拎刀砍了戰扶風。
因此,隻是虎著張臉部著趕來的侍衛道:“白某後天便要離去。若秦王殿下公務不忙,某介時恭候王爺大駕。”
蘇若柳說罷,轉身離去。戰扶風立在三樓的窗邊,親耳聽到白九的話,這才慢慢露出一個笑臉。
魏珠秦王身後,看得冷汗直冒,頭一次感覺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想當年,王爺和這位玉麵修羅關係多好啊,他伴在戰扶風左右,可是親眼看到因為這位江洋大盜,他家王爺得了多少銀兩的。
可是轉眼間,二人之間的關係近乎破裂。魏珠暗暗發了一身冷汗,卻是一言不敢亂發。隻乖乖跟在主子身後,默默等候著。
半晌,戰扶風道:“走罷。咱們也該回府了。畢竟,本王還要把城裏那些小耗子一個個捉出來呢。”
說到耗子二個字,戰扶風的臉上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
魏珠躬身,半句不答。回王府不多時,李叢彬就被招了過來。
隻是進書房前,他看到魏珠恭恭敬敬站著,眼皮子直撩他。
想不明白是因為什麼,李叢彬也不理會,直接行了個禮,向秦王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