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也衝著青草藥童笑了笑,旋即對簡行空道:“王妃娘娘一聽說神醫要來,便著奴婢帶人把您老住過的菊香院收拾出來。簡大夫,您快進府吧。”
簡行空撫了撫胡須,笑著應了,魏珠的人馬上過來幫青草把背上的藥箱抬了,往府裏走去。
進了府,簡行空一邊走一邊問:“王妃是怎麼回事?聽說又受了傷?”
魏珠也有些不好意,“這個,這不是王妃和王爺前些天有了興致,便出城轉轉,沒想到回途的時候,正好遇上些不長眼的蠻人。也是因禍得福,我家王妃娘娘隻受了些輕傷。”
簡行空眉頭一皺,這些話,他一個字也不信。不過大體的過程應該是真的。
他們一行人走得極快,不多時便到了正院的門前,蘇若柳這時早已迎出。
一見簡行空,蘇若柳心中突地升起了一個想法。不過嘴上卻道:“簡神醫,為了本宮那起子小傷,還要勞煩您一趟,真是妾身的過錯。裏邊請,裏邊請。”
簡行空有些不滿地瞪她一眼,“你既然病了,就好好呆在屋養病,還出來迎老夫作甚!”
蘇若柳被懟得有些尷尬,她的身體如何,再沒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此時叫簡行空叫破,蘇若柳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進了屋,簡行空先給蘇若柳扶了脈,又看了看那處傷疤,這才慢慢點了點頭,衝著魏珠道:“你們王爺倒是有心了。她這病雖是小病,可也會讓身體有些負擔,於養身有些不當。一會兒老夫開幾個方子,再熬上一些藥膏,等到抹個十分半月,娘娘這疤也就下去了。至於身體的調養,且等老夫再改改方子。早叫王妃不要亂來,怎麼就不聽醫囑呢!”
小老頭說起話來,十分不客氣。隻是聽到魏珠耳中,卻說不出的開心,“這不咱們王爺指著老神醫嘛,不然我家娘娘也不會亂來。奴婢這就回去稟報王爺,也好叫王爺早些聽聽您老的好消息!”
“去吧,再弄幾個蠻人戰俘過來,老夫有用。”
“是是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魏珠是經曆過這位神醫給他家王爺診治療毒的全過程,對這位的要求,是真個從內心開心。
就怕對方不提要求,隻要提了,就表明這位有機會永遠留在王府啊。
他匆匆的往前院去了,連給娘娘見禮都忘了。魏珠走後,白芷機靈地把屋中其它奴婢也給打發了:“你們也出去罷,娘娘身子不好,人太多,影響休息。”
等眾人走個差多,簡行空的臉慢慢撂下來了,“早就跟你說了,不要再亂來。你這身子本就叫你禍害得差不多了。你且想想,任誰十餘年間自主調動脈相,從內裏改變,也是有後遺症的,老夫給你開的方子,其目的就是調養,現在可好,你要不走心。你說,倒底還想不想到五十歲了?”
蘇若柳被他這頓教訓訓得頭都快抬不起來了,隻得轉移話題:“太師公,徒孫不是那個意思。最後我也是見獵心喜,一時不甚,跟人交了下手。可是沒想到正好遇上一件與您有關的事。不然也不會再次裝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