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秦王殿下,現在城裏的情況,您也不是不知道,在下本是請來為王妃娘娘瞧病的。若是在您這府裏呆得久了,傳出去指不定外頭說什麼的都有。若是有人說王妃娘娘命不久矣,豈不是老夫的過錯。所以老夫就想著,在府外單獨居住。而且王妃娘娘的病情況根本不重,也用不著老夫天天在府裏守著。這樣二相便宜,王爺覺得如何呢?”
戰扶風簡直被氣笑,“神醫言重了,想來本王這小廟是容不下大神。”
簡行空神色變幻,卻沒應聲,幾近默認。魏珠在旁看得頭大無比。他當然看出,王爺是真心想留這位,隻是不大會說軟呼話,現在氣氛僵持,他不得不站出打個圓場。
“王爺,其實簡神醫不在府裏住也不算什麼。李先生便不住府裏,不也一樣幫著王爺嘛。奴婢這就出去收拾個房子,定叫簡神醫住得滿意。”
簡行空麵上有些掛不住了,他道:“不必了。老夫隻是王爺請來給王妃娘娘看病的。現在病也看完了,老夫瞧著也沒什麼大事,既然這樣,老夫還留在王府,自然也沒這個必要。青草,收拾一下東西,老夫還趕著出去尋些藥草,以便完善新方呢。”
戰扶風深深出了一口氣,“也罷,魏珠,那你備上紋銀百兩,給老先生拿做零花。剩下的,待簡神醫住下後,你再派人去府上幫些個小忙。省著叫城裏不長眼的家夥盯上,還給老先生添麻煩。”
魏珠眼見著二人沒吵起來,已是謝天謝地。忙道:“王爺放心,老奴做事必然穩穩妥妥的。來青草,老奴給你提藥箱。”
魏珠一麵說,一麵上前,果真幫青草提起了藥箱。青草也不作聲,自行收拾東西。
戰扶風在這裏也呆不下去,簡行空對他從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他也懶得自找沒趣。
要不是王妃病中著人一請,這位神醫便返身回來,給了他一種錯誤的信號。他也不會親自過來。
匆匆給簡行空拱了拱手:“神醫這邊忙,本王身上公務煩忙,不得不先生一步。餘下的事,簡大夫若是有命,隻管叫魏珠來跑。他在涼州城裏,倒還幾個臉麵。老先生隻管吩咐。本王先去了。”
簡行空頷首,戰扶風離開後。蘇若柳從府外歸來,白芷第一時間把簡行空離去的消息說給蘇若柳聽。
“主子,屬下可真沒想到,王爺不到還好,他一到,倒令簡行空馬上起了離去的念頭。這可真真是……”
“你懂什麼,要不怎麼說人家神是世外高人呢。咱們這些俗人可弄不明白他們想的是什麼,對了,簡大夫欲走,你怎麼還在本宮這裏?”
白芷簡直叫這位倒打一耙的主子給氣笑了,“主子,您還說這個,要不是您不在府裏,不露麵不好,奴婢哪敢還窩在屋中扮作您呐。”
蘇若柳臉紅了。
“罷了,跟我走,咱們去送送太師公。”
白芷應了一聲,忙把身上的衣裳換了,這才跟著主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