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冶等了一會兒,竟聽不到二人的應聲,不由火了,“怎麼,你們也不敢說話了?我戰南冶身邊還沒個敢說真話的了?”
“哪有,陛下啊。這種事,哪是奴婢能插言的。不過陛下。奴婢一直覺得,這有能力之人呢,就應該多做些事。所以三皇子既然這麼能打,還不如一直放在邊關,省著皇爺您總是為那起子蠻人鬧心。”
戰南冶南無表情地問:“所以,朕這邊隻要提供老三十幾萬大軍的糧食就夠了?如此朕還往他屬地派什麼王相?”
老太監嚇得一縮脖子,明了這次拍馬屁算是拍到了馬腿上。
“萬歲息怒,萬歲息怒,是老奴多嘴了。”
這奴才一邊說,還揚把巴掌照著自己臉上狠狠打了幾下。
啪,啪!
隨著巴掌音響起,眼瞅著這大太監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
“夠了。朕還沒那麼昏庸,你出去罷。”
這陳副總管太監隻得內裏含恨地訕訕退下,他剛剛隻當萬歲爺心中高興。
畢竟任誰的兒子能把北狄大汗攆得雞飛狗跳,那也是周天王朝的強大。沒見皇後娘娘都一個勁地說著好嘛。
可歎!
聖輦裏靜謐得可怕,此時再沒一人敢開口了。這時,一直不曾說話的司禮監秉筆劉紀開口了。
“皇爺可是心裏有什麼想法,不若跟老奴說說,然這份軍報明顯壓不下去了。那三皇子可是蘇相爺的女婿呢。”
一句話,頓時把戰南冶的氣性給引了出來。
“怎麼,老三以為當了蘇家的女婿就能得了好處?他當朕是什麼?真以為當個大頭兵,打了幾次勝仗就成了軍神?我周王王朝什麼樣的將軍沒有,還非得指望他了!”
這話一聽就是氣話,劉紀不以為然的同時,卻不得勸道:“陛下,這軍隊得了大勝,異日若是真把北邊大汗捉了來,必要京城獻俘的,介時皇爺便是再不高興,也不得給三皇子一個獎賞。況還有蘇相的麵子在,下頭那些清流們,也不會視而不見。”
“哼,朕若是聽真了你這奴才的話,還會叫那小畜牲尾大不掉!”
“來人,把蘇相給朕招來,對了,還有慕容將軍!也一樣請過來。”
戰南冶黑沉著臉,一字一頓的說著話。劉紀眼皮子一撩,應了一聲,便給一旁伺候的小太監使了眼色。
小多子匆匆而去,走到半路,他見左右無人,一拐彎,竟是到了一處侍衛所。
“煩請這位大哥給咱家叫個人,就說長東哥哥的家鄉人有話要帶給他。”
一隻荷包無聲無息的到了那值邊侍衛的手中。麵白的侍衛掃了他一眼,劉長東這人他當然知道,不過一普通良家子出身,能混到眼下這個地位,已是祖墳冒了清煙。
這會兒居然有宮人跟他是同鄉,也難怪那小子這幾年升得這麼快。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帶著幾分嫉妒的心情,他不奈地道:“行,我去給你問問,看他見不見你吧。”
一轉身,這人轉身離去。不多時,一個黃臉略清秀的男子從裏邊匆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