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柳眼神微閃,“小公公,本宮自認走的正,行的端。不曾有怠慢使者之處。因何陳公公會這般說本宮?”
“哼,娘娘還想隱瞞多久,您當欽差大人隻知飲宴嗎?昨兒您一回府,陳公公便著人看著您這王府的各處出口。不才在下正好瞧著娘娘您府裏深夜裏有人出去。還是往城外傷兵營方向。秦王妃,您有何話可講!”
蘇若柳心頭一驚,昨天若這人果然看到有人出府,那必是魏珠的人,可是魏珠跟著秦王這麼久的時間,怎麼可能露出這樣的馬腳?
可是就這麼一恍惚的功夫,那小公公就惱了:“秦王妃,咱家勸你趕緊把秦王殿下叫進城好生接旨罷。您這樣拖延,真當朝中不能把秦王殿下如何嗎?別忘了,陛下是越人的陛下。更是殿下的君父!”
蘇若柳心裏簡直要把魏珠罵死,此時卻隻得絞盡腦汁想主意。
“啊,那什麼……本宮昨兒確是派人出府了。可是本宮也是著急啊。”
蘇若柳越說,想法也越多。就聽她接著道:“本宮一大早的,先是見到了莫大人和陳中官前來傳旨,當時我家王爺不在家,本宮心裏十分擔心,雖然早早的派了人去北邊送信,招王爺回師。可是人派出去之後,久久不得回信。雖然本宮也知道王爺是無法在一天中回府的,但您也說,本宮是蘇相的女兒,蘇家祖訓,一片丹心隻為陛下。所以本宮晚間回府,急得根本睡不著覺,這不,又派了人去府給秦王送信。不想卻給了陳中官和莫大人一種錯覺。這是本宮的不是。不過小公公您也別著急,想來我家王爺一收到陛下著人前來傳旨。必會早早歸來。您啊,就把心裏放在肚子裏罷。”
蘇若柳一付指天發誓的模樣,令這個年紀較小的太監有些將信將疑。
可是蘇若柳不是旁人,人家是秦王妃,是主子。都這般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罷了,既然王妃娘娘給了欽差大人解釋,那咱家便回去了。您好自為知!”
這位小太監說罷,也不作停留,轉身便走。真的是連口水沒喝。
蘇若柳到這人走得連影子不見了,這才一臉怒意地衝白芷道:“魏珠呢?把那老家夥給本宮叫來。本宮叫他出城送信,他這是怎麼送的。居然還能叫人發現,真真白吃了這些年的鹽。我瞧他這是老糊塗了!”
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太監一頓申斥,蘇若柳麵子都掛不住了。能忍到現在才發火,也是她教養好了。
白芷這會兒一點兒也不想多話,幾近噤若寒蟬。蘇若柳氣不打一處來,“你呆在這裏做甚,還不把魏珠人給我找來。他昨兒倒底是怎麼辦的事。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娘娘,屬下這就去把那老家夥尋來,定叫他好生解釋!”
白芷一句話,竟又把蘇若柳的火氣挑起,“解釋?本宮這裏可用不起他的解釋!”
白芷十分無奈,隻衝著屋門處的那個內侍打了個手勢,不到十息,魏珠便從門外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