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也不是什麼大事。這計策稍做變動就好,由您親往,變成由屬下親往,到時就算屬下那邊受了氣,您這裏還有商量餘地。”
“這個……”
戰扶風沉思不語,半晌他道:“先生,若是由你去,傷了您可怎麼辦?這些人不把本王放在眼中,隻由驛站這一件小事就能看出,加之前頭又弄出那麼多的刺客,若叫咱們拿著把柄逼得狗急跳牆……”
李叢彬擺了擺手:“不會,到時下官帶著那些人頭大張起鼓的去,他們畢竟不敢蒙蔽聖聽,想來會給咱們一個答複,隻是結果怎樣,屬下不敢斷定。王爺,叫在下親去罷。”
“這。也罷,先生多帶幾個侍衛,別餘大有,你也跟在先生身後,若是先生出了什麼意外,提頭來見!”
“是,王爺!”
餘大有叉手抱拳,補充道:“就算真有什麼危險,屬下也一定先把李先生給搶回來。”
“去罷。”
戰扶風終於放行了。李叢彬這些年在西北呆著,終於把騎術練得精了些。
再加上這次出門,他也不確定雍州城裏的官們會是個什麼反應,所以他也是一身緊衣箭袖,十分方便騎馬。
他帶著十餘個侍衛,往府衙門而去,不多時,幾人便到了這衙門門口。
周天王朝的官衙一樣講究當官不修衙,所以別看這裏是定城府的府衙,也一樣十分破舊。
守在這衙門門的差役有二人,一年長,一年少,不過這二人也沒多大精神,反倒有些低迷欲睡。
李叢彬上前一步,高聲喝問:“下官為秦王幕僚,代秦王尋知府,通判二位大人稟報被刺殺一事。請二位裏邊通報。”
“什麼?秦王被刺殺了?”
守門的年輕差役嚇了一跳,竟大聲說了出來。另一年年老的也青了臉,連滾帶爬的往裏衝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秦王竟叫人刺殺了!外頭的秦王屬下尋上門來啦!”
李叢彬靜靜看著這二人的表現,心裏多少鬆了一口氣,起碼這裏最底層的小吏們還是懼怕皇族威嚴的。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過不一會,李叢彬隻以為該那差役出來報信呢,沒想到從裏邊迎出來一個人。這人一身正四品的官服,一身正氣,正是雍州府的知府曾萬年。
“哪位是秦王屬官?本官知府曾萬年,你是要代秦王告狀的?”
李叢彬心裏那不多的好感瞬間沒了,“不敢當得大人如此,在下添為秦王府的賓客,代秦王殿下把前些日刺殺的刺客人頭交與府衙門。望大人能早日尋到這些刺客身後的主使人。為我家殿下報仇血恨。”
曾萬年打個哈哈:“哦?難道秦王殿下果然在我雍州轄地遇刺了?不過本官身為知府,卻不管這治安問題,不若大人您往刺史大人麵前細說一下,劉刺史管著雍州的軍政,若是能為殿下報仇,也能是手裏有兵的劉大人了。”
“怎麼大人您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