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李叢彬換了衣裳匆匆去攆人,另一邊,戰扶風和蘇若柳已經到了府衙後院。
曾萬年還沒傻到底,直接把人拘到衙門,戰扶風再如何也是天家貴胄,不是他一介普通地方官能隨意拿下的。此時,曾萬年的家中,一眾人等正兩方對峙。
戰扶風和蘇若柳坐於東方,他們正對麵的,正是那個使了激將法把人逛來的陳校尉。
陳彪,定城府有一支不到五百人的守城兵,這支兵馬就掌握在陳校尉手中。
“說吧,秦王殿下,本將原來聽您在西北殺蠻,心中無盡敬仰,可是誰能想到,原來外界傳言如同英雄人物一般的秦王,也不過是一介酒色之徒罷了。現今我女受了你淩辱,人已去了,三皇子,你還有什麼好說?”
他橫眉立目,一臉憤慨的模樣,蘇若柳有些看不下去,“姓陳的,你空口白牙就來誣陷我家王爺,還叫了知府曾大人作陪,本宮倒想問問,陳校尉是不是看我們王爺身邊無人,才想玩把屈打成招呢?”
陳彪頓時火了,“秦王妃,今晚上的晚宴本將一直以為秦王不近女色。誰能想到你家王爺不是東西呢。好好的送上的侍妾不要,非想玩幼女。我陳彪早早聽從刺史大人吩咐,把家中長女送到了宴上,既然你等未曾談妥,何苦深夜假裝強人強了我那女兒,秦王!別以為你是陛下親子就能為所欲為,我陳彪就算再不是東西,可我也一樣愛護子嗣。今兒你們不給本將一個說法,就別怪本將心狠手辣!”
戰扶風氣得一拳砸在桌上,“你混說什麼,本王豈是玩弄幼女的小人,曾大人,空口中無憑,你們既然敢當著麵誣陷本王,那便把證據拿出來。不然是個人就敢指著本王的鼻子說教,真當本王是泥捏的?”
陳彪大喝一聲:“秦王想見證據,曾大人,你便把手裏的證據給秦王看看吧,也別讓秦王以為本將暗算他!”
知府曾萬年拿著帕子一個勁了擦著額頭,汗珠子一個一個地往下掉,他身體肥胖,此時更是看起來極為可憐。
“好好好,二位別氣,別惱,秦王殿下稍等。本府馬上就把證據帶上來。”
說著,他一招手,堂下很快就被扯上一個侍女,那侍女被衙役扯著,十分狼狽地一推,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戰扶風的臉黑了,他指著下邊這個侍女,火大地質問曾萬年:“曾大人,您在開什麼玩笑,就這一個侍女,就成了證人?你當本王是什麼?本王身為皇家子嗣,竟是隨你弄一個奴婢做證人,便能隨意告的嗎?”
陳彪瞪著眼,忽地大聲喝道:“下頭那丫頭,把你看到的一切老實給本將說清。也好叫秦王知道什麼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老爺,奴婢今天晚上是真的看到了東邊這位爺在咱們府上強了小小姐。是真的,奴婢就算忘了什麼,也不會忘了那強人的臉啊。就是他!”
陳彪斜眼看曾萬年,曾萬年本來正在戲汗,本想視而不見。然而隨著陳彪一聲重重的咳嗽,他終於開口了:“秦王殿下,雖然您是陛下親子,又是當朝親王。可是咱們也不做得太過啊,您就算喜歡幼女又能怎樣呢。左右下頭平民百姓家有都是,可您千不該萬不該,把手伸到了朝中官吏的頭上。下官說句不好聽的,這朝中的官,不管怎麼說,也是士人中一員,所謂刑不上士大人,您總該清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