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扶風嘴裏說得客氣,可是他周身的氣勢死死鎖定曾萬年。
這身血煞是戰扶風在西北以數以十萬計的蠻人屍骸鑄就而來,曾萬年一介文官如何抵擋,就見他臉色煞白,胖呼呼的身子團成一個球,六神無主地道:“王……王,王爺。”
陳彪怒氣上湧,想都沒想,上前一步就把曾成年護在身後,“秦王,你想幹什麼?真當這定城府是你的藩屬之地了!”
蘇若柳此時都快把眼眨成火星了,戰扶風足足遲疑了半刻,方才在蘇若柳的瞪視下,緩緩坐到上首,端起茶盞,呷了一口。
“沒什麼,不過想問個具體時限罷了。畢竟陳校尉也不想自家的女兒永遠停屍體在府衙前吧。”
“你!”
陳彪雙眼泛紅,似一頭正欲則人而噬的凶獸。戰扶風冷哼一聲,“本王如何,叫劉顯出來。別光想著放狗,他自己不出來,躲在後頭,真以為身上不染點塵嗎?”
“哈哈哈,殿下這是怎麼了?可是曾大人招待不周?”
外頭大笑著走進一個人,戰扶風眯了眯眼,連身也不起,直接喝道:“劉刺史,看來本王的貴,還真不及您呢。這千呼萬喚的,劉大人遲遲不現身,本王還以為劉刺史在任上為聖人盡忠了呢。”
“殿下哪裏話來。下官這些天可是一直為殿下忙前忙後。唉,說起來也是下官的不是,竟叫王爺陷進如此地步。可是您那天晚上有許多人證親眼看到,陳校尉家中小女死在您的手中。本官不才,自是相信秦王殿下不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是以這些天來。下官連眼都不敢閉,白天黑夜的給您洗清冤屈,不想下官方到殿下麵前,卻得了殿下如此質問。下官冤啊。”
“刺史大人,聽您這意思,難道說這案子不是秦王所為?那您可否告訴本將,本將那可憐的女兒是死在何人之手?”
陳彪瞪著通紅的眼,一邊掃向戰扶風,一麵注視著研究院顯,臉上卻是一付悲痛欲絕的模樣。
戰扶風瞪大了眼,他簡直不也相信這個朝庭委派的刺史和定城府這個看似頂有血性的漢子如此不要顏麵。
這破事分明是劉顯指使人往他身上扣屎盆子,這會兒卻說成了這他洗清冤屈,真當他是白癡了!
戰扶風右手下壓,扶在腰間的長刀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劉顯。陳彪不動聲色地立在劉顯側方,一付隨時都能拔出刀來的模樣。
“好好好,你們定城計果然上下官吏一體,看來本王才是外人!”
“王爺哪裏話來,這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自然要稟公辦案。不然下官以後如何向京裏交待,向聖人交待呢,向定城府的百姓的交待呢。須知,王爺您犯案的事,一下子傳得定城府裏裏外外皆知,若是下官不能給王爺一個公道。秦王您豈不成了一個喜歡淩虐幼女的暴虐之徒?便是為了皇家聲譽著想,下官也不會草草結案。”
戰扶風周身的氣勢再起,一付就要動手的姿態,蘇若柳急得忙上前一步,攔在二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