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瞞您說,我有一兄弟,也是進了定城府行商,後來人不見了。我那兄弟一家,上有老。下有小,這不,這次我過來行商,他家人便托我打聽一下。我倒沒想過定城府竟會失蹤許多人口,要不老人家讓我也在這裏住上幾日。我且看看,倒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行,不行!”
小老頭連連擺手,餘大有有些奇怪,“老人家這是為何?”
“小老兒早打算好了,把店裏剩下的客人打發走了,更不再接客。你來了我這店也不給住。也省著造孽。小老兒半截身子都進了土,還想給自己集些陰德呢。”
餘大有呆了呆,一時哭笑不得。
“老人家你看,我這樣的大個子,看著便孔武有力,力氣也大,就算有人有心,他們也打不過我。您看是不是通容一下,總得給我那兄弟父母一個念想吧,我回去至少能打聽些真消息。總得活見人,死見屍啊。”
“這個……”
小老頭猶豫了一下,這才道:“那,你住進來也行,不過你身後一定要多幾人盯梢,可不能就真個一個人呆著。不然小老兒不安呐。”
“您老放心。真出了事,也是我一個人的主意。絕對不會怪到您的頭上。”
跟這小老頭說定,餘大有終於住進了這家小客棧。這時屬於定城府的城南。餘大有剛住進去第一天,並未發生什麼。他一付外來客商的模樣,白天的時候,就去坊市走動,偶爾也會買上一些本地土產。
直到他打理了許多行李,將走未走之時。有人長上門來。
“這位兄弟可是姓薑?”
“您是?”
餘大有一頭霧水,放下正要往馬車上抗的行李包裹。
“老哥,這幾天我也瞧您一直在收購皮毛。實話跟您說,我手裏有一批進了水的羊皮。貨確是不怎麼好了,可是我急著走,便想把這批貨便賣了。隻要正常品的二成價。您看怎麼樣?”
“這個……”
餘大有一付猶豫的樣子。那人一見有門,又蠱惑道:“這樣,咱們空口無憑的,要不您先到我那邊瞧瞧,我在城南西北角那裏租了一套院子,裏邊放的就是那批皮毛。本來我就是為了安放皮毛租的院子,哪想那宅子有一處漏水,要不會我早帶隊走了,哪用留到現在!其實尋到老哥頭上,我也沒想著你能一口把那我進了水的皮毛全吃下,您這裏最多也隻能處理一批。我這還得再打人手。”
“這個,今日天有些晚了,要不咱們明兒白天看貨,您覺得怎麼樣?”
“可以。當然可以。我租的那套宅子上頭寫了牛府二字。您到時往三家胡同一走,便可看到。”
餘大有應了,“行。那明兒見。”
……
戰扶風的書房裏,幾條消息彙總到一起。
“都是城南的牛府?”
“王爺說得是,下臣放出去許多人,最後定下的地點大多數是那裏。當然也有城東的宅子,什麼張府,孫府都有,但最多的卻是這個牛府。”
“已著人探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