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顯搖頭:“劉某不知。無論王爺問什麼,劉顯知無不言。隻鐵礦一事,劉顯不知。”
“哈哈哈,你倒是會說話。那本王問你,鐵礦你不知,可城南山中那處是礦山是何人在開采。你總知曉吧。”
劉顯不語,半晌,他道:“是興隆號的商人汪兆銀所有。那處山,是他掛在他的名下。”
“給他簽字畫壓。”
不管如何,劉顯在聖旨到前,官位一品,若胡亂動刑,於秦王並無多少益處,好在戰扶風早就抓他個現形。那礦山總不能長腳跑了。
是以戰扶風也不怕這老小子胡言亂語,反正到時報上去,自有人料理他。不過剛剛的承諾,戰扶風打定了主意,不理會!
紙張拿到劉顯麵前,劉顯看也不看,當場拿起筆來,幾筆就寫下自己的名字。
“那汪兆銀昨晚可被抓了?”
劉顯麵無表情地道:“不曾。因昨夜老夫隻想宴請幾位交情頗深的好友,那位汪先生便提前離席了。”
“可有他家中地址。”
劉顯點頭;“榆樹胡同,第三家的黑大門便是。”
戰扶風看了一眼下首的李叢彬:“先生且在這裏問案。本王先行一步,以勉那小子跑了。”
說罷,戰扶風就要起身,李叢彬忙道:“王爺要走也可。隻是下臣身份不夠。還請王爺把王妃娘娘留下問案。”
後頭還有曾萬年等人沒問,沒了秦王這位主子在場,李叢彬以秦王府幕僚的身份,或者說,以秦王府七品屬官的身份實不好問四品知府。
哪怕此時曾萬年犯了事。傳出去外頭不會說秦王占理,隻會說秦王占了上風,竟還不肯給人個顏麵,竟叫一七品小吏作賤人。
戰扶風本不想與蘇若柳分開,但李叢彬開了口,他也隻得應了。
“也好,王妃在這裏看著,本王也能放心一些。”
說罷,他看向後堂。蘇若柳隻得走出來;“王爺放心,這邊交給妾身便是。想來李先生也不會叫妾做什麼的。”
戰扶風點頭,又往後邊點齊了人馬,便匆匆而去。戰扶風雖然著急,可同時也不算太急。別看定城府四門洞開,可隻是許進不許出。
那汪兆銀不管是不是在家,但他沒出城是可以肯定的。至於說抓不到那家夥,戰扶風根本不信,牢裏有那麼多的官吏都叫他關壓了,那些人恨他還來不急,哪能叫他真就這麼逃了。
榆樹胡麵裏的第三所宅子,戰扶風到時,裏頭確實沒有汪兆銀這個人。可是戰扶風卻在裏邊看到幾張一輩子也難以忘懷的麵孔。
他麵色鐵青地把這幾人抓到後,直接把抓人的任務給了跟他一起出來的餘大有。
“大有,你帶著人,繼續把那汪兆銀抓捕歸案。本王先回去了。”
戰扶風打馬就走,一路上,神情呆滯,似在想著什麼。
府衙裏,蘇若柳坐上首,李叢彬依然配坐。不過審案多是由這位秦王的幕僚發問。
後頭的審訊就不似劉顯那般事多了,曾萬年這邊幾乎問什麼答什麼,光看衙門外頭扔進來的菜葉子,就知這幫人的名聲可以臭大街了。
等這邊審的差不多了,蘇若柳便起身離坐,交待李叢彬:“先生這邊先忙了,本宮出去看看外頭被拐的百姓。不叫他們被人挑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