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門外,戰扶風一臉肅然的騎在馬上,身上的冷氣不要命的往外放。就是一直跟在他左右的餘大有,也住的往後帶著馬韁繩,盡量與主子拉開距離。
實在是戰扶風此時的狀態太嚇人了。遠處,黃煙滾滾,終於來了一行人馬。
打頭是一個四旬上下的中年人,看相貌,十分眼熟。
戰扶風眯了眯眼,這人他打過交道,京兆尹王九川,他怎麼來了?是了,他小子能當京兆尹,可想而知,人家一顆紅心是向著他那父皇的。
正尋思間,來人已到近前。
“見過秦王殿下,下官實在沒想到殿下竟能在這雍州地界,有若大發現。不過,怎地沒見著劉刺史?”
王九川一句話,頓時就令戰扶風不滿起來。他皮笑肉不笑地道:“王大人,說起來。也是本王的錯,為了那處鐵礦的事,這雍州上上下下的官吏皆與之有了牽扯,沒辦法。本王又不能看著他們繼續開采。隻得把一些關起來。不過王大人您放心,本王可管不得封疆大吏。他們都在牢裏好吃好喝好招待,您隻要一聲令下,叫牢頭把人叫來就是。”
王九川臉一變,隨即笑道:“原來如此。卻是下官想的差了。沒想到啊,在秦王您的調查中,竟是連一州刺史都不能幸免。下官身負皇命,不得不親口問問,秦王殿下莫要因為下官一時問話,而心中生怨。”
“哪裏,王大人來此,不就是為了此事而來嘛。多問問有好處,本王怎會生氣。大人裏邊請,本王已為您設好了酒宴。請!”
王九川笑著應了,一邊跟著戰扶風往城裏走,一邊問:“下官前來,陛下就有吩咐。畢竟下官與京中聖人隻聽一方之言,就把一品大員不聞不問拿下,實在有違聖聽。下官吃不席倒在其次,不知王爺您能不能先帶下官去瞧瞧信裏說的鐵礦?”
戰扶風挑了挑眉,他看出這家夥打心底不相信他了。
“王大人說得是,那咱們也別先進城了,那處鐵礦就在城南,種們直接轉個彎,先去那裏就是。對了,本王得先告訴王大人一聲,自從本王請定城府的各級官吏去牢裏做客後,那處鐵礦就沒人管了。本王覺得冒然插手有礙聖聽,所以直接著人把那處礦給封了,就是礦上的人,也沒叫走。每天提供那些人的吃食,到時王大人盡可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王九川心裏一沉,看來這事是真的了。秦王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短時間弄出一個開采許久的礦來。
不然以劉顯坐陣雍州五年的時間,絕不可能一點兒發現沒有。
跟著王九川一起的幾名翰林,一般時候是坐車的,不過今天正式進城,他們多上了馬,結果現在王九川跟秦王一轉向,去什麼鐵礦,他們頓時暗自叫苦。
不過這些人也知道這次出京的目的,一個個也不敢抱怨,盡量扯著韁繩跟在後頭。
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那處被封了的鐵礦。因裏邊的人戰扶風根本沒叫走,這幫人也不用挖礦了,閑得無事,山穀裏做什麼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