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不忘拱了拱手：“本王謝過大人盛情，但我夫婦回京心切，且太後她老人家的壽辰將至，就不在這處城池耽擱了，告辭。”
說完，戰扶風拉起蘇若柳的手，轉身回了車隊。途留王九川袖著袖子，麵沉似水。
王九川身子側了側，借著身邊的馬車擋光，把那份戰扶風送的折子一目十行的看過之後。頓時麵色大變。
這份折子裏寫的不是旁的，而是戰扶風受到三場刺殺的始末。
內裏劉顯的作為，曾萬年的小動作，裏頭清清楚楚的寫著。看得王九川渾身戰栗，他是真沒想到，這雍州殺機如此之強。
以秦王攜西北強軍之勢，依然差點著了道。要不是後來借著拐子團夥，趁人不憊，抓到了一個巧妙的時機，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王九川從來沒想到，他有一天居然會盼著湖廣刺史劉向書接手這攤子破事。
這哪裏是什麼忠心王事啊，分明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拚命啊。
“等等，等等！秦王殿下，秦王殿下，下官有事相求，您且等等，且等等啊！”
拔起腳來，王九川就去追戰扶風。
戰扶風並未想到這位看過折子後會是這個反應。或者說，他從來沒想到過，堂堂三品的京兆尹王九川竟會在外頭就把那份折給看了。
他以為王九川起碼得回到府衙再細細琢磨。一時間，戰扶風竟叫這位打個措手不及。
“王大人這是何意？”
戰扶風有些不高興了，身為一方主君，起碼得有些臉吧。王九川還欽差呢，這辦的叫什麼事。
“殿下，那什麼……”
到了戰扶風麵前，代掌一州的軍政的王九川反倒遲疑起來。
戰扶風遲遲等不到這人說話，登時更加不滿。
“既然王大人沒有話說，那就請便。本王的車隊馬上就要離去，王大人莫要誤了本王的吉時。”
王九川的腦子此時轉得極快，他想到了折子裏寫的事情，一時半會他也分不清裏麵有幾分真，幾分假，畢竟那像千人行刺之事，實在太誇張了些。
想到刺殺，王九川又想到聖人派他來的審案的差使。而秦王似乎根本不想摻和這些事，幾乎直接把這權力真空一般的雍州交到了他的手中。
那麼，在秦王眼中，什麼是重要的？別跟他說什麼太後壽辰，這種事，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那也不算什麼事。
突然間，他想到了那處鐵礦，當初戰扶風可是在他初到雍州就直接領他到了地頭。那地方倒是可以再談談。
“殿下，那什麼，下官想到一事，您交到下官手中的那處鐵礦，嗯，那些被抓來的礦工，下官已著人放行，又把抄自拐子團夥的財物分了些給他們歸家。”
說罷，王九川上眼巴巴地盯著戰扶風，蘇若柳看得極想笑，也不知剛剛戰扶風送了他什麼，怎麼堂堂欽差大臣，竟叫王爺嚇成這樣！
“王大人既然早有決斷，何必再問本王。畢竟聖人派您前來。主是為了處置鐵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