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用且姐管!”
蘇清清說罷,轉身就走。蘇若柳一時氣苦,不得已,還得去後廳那邊安撫蘇老夫人。
前堂,蘇嶽整張臉都不是好顏色,無它,慕容芸這個不要臉的,竟還留在宴上,就算所有人都不看不上他,也舔著臉留著不走。
他都這麼不要臉了,蘇家也隻得認栽,畢竟剛剛在人前,蘇家二丫頭一付非君不嫁的模樣。實在丟臉。
蘇嶽壓著心氣,還是端起一杯酒,給古長庚滿上,臉上再沒剛剛得意,“唉,小丫頭不懂事,實在是老夫教導不嚴啊。”
“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泰之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若記得不錯的話,你家二丫頭是庶出罷。不過一介庶女,眼皮子淺也是應該的。隻要你嫡女無事便可。”
“唉!”
蘇嶽歎了口氣,下意識的拿眼往慕容芸那邊一掃,看到之後,又是一陣氣惱。
因為這個未來的二女婿竟是拿了一壇子的酒,衝著壇口往嘴裏倒。
這樣的武夫,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由其剛剛他家的女兒竟還敢在人前露臉,一付非君不嫁的樣子。不是清丫頭不是頭婚,他非一頭撞死不可。
且等著,等他壽宴一過,還是管家早早把清丫頭攆回鎮南侯府。反正當初人都嫁過去了,再如何,也別想跟蘇家聯係上!
一時間,蘇清清和慕容芸這付作大死,竟叫蘇嶽起了棄子之心。
“咕嘟,咕嘟!撲通!”
一時竟有下仆來報,“老爺,這,慕容公子酩酊大醉,不能起身了。您看?”
留不留人,在這種情況下,便是蘇家的大管家,蘇福也不敢胡亂做主。
蘇嶽此時正和席間一人寒暄,因為蘇清清的事,蘇嶽還得給蘇家瞄補瞄補。這會兒自然不似酒宴前半截般得意。
“問老夫做甚,喝醉了自是送……等等,還是把人留下吧。老夫可不能叫旁人笑話,混到如今倒要跟一介小輩計較!把人抬到客房,明兒一早把人送走!”
蘇福立於蘇嶽身後,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然後悄悄離去。竟沒叫席間人看出分毫不妥。
……
陪著蘇老夫人把席吃完,又送人回了靜心堂。蘇若柳這才轉去她住的客院。
客院中,戰扶風正站在院中踱步,蘇若柳一見,不由奇道:“你怎麼也提前回來了?我爹那邊的席麵也散了嗎?”
戰扶風苦笑:“出了這樣的醜事,嶽父大人就算再心寬,也不會留客了。而且,嶽父大人的知交好友,與蘇家族人又有幾個是傻的,他們怎麼可能還一直在席間逗留?”
蘇若柳一時竟也是無語,半晌,她道:“我這妹妹也實在太能作了。父親也不是真的不管她了。可是你瞧瞧,她這是想幹什麼啊?真真給父親丟人現眼。”
說到這兒,蘇若柳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好在戰扶風不是沒眼色,就從他在席間一聲不發,就看出,這位三殿下真真是打宮裏混出來的,叫一聲謹慎小心再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