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蘇嶽震驚地看著蘇若柳,“這事的背後是皇後所為?難道不是慕容淺君的主意嗎?”
蘇若柳氣得跺跺腳,“女兒也沒說這事跟慕容氏無關。可是皇後在裏麵起到的作用絕對不下於大將軍。”
“這事是你自己猜的罷。為父不想聽你胡亂猜疑。柳兒,你若是想叫為父完全站到秦王一邊,那是不可能的。陛下扶持為父做了十幾年的丞相,有著知遇之恩。以後這種話題,柳兒還是莫要再提。”
蘇若柳瞪大了眼,瞬間回過味來,想是剛剛她一個勁地詆毀皇後慕容歌的形象,她這個老子把她的話當成了假的?
“爹,我真沒說謊,您且想想,當時雍州幾次刺殺,那第一次是由近千軍隊親自動手。若非如此,因何陛下如此動怒。而我和秦王第二次,第三次遇上的刺客,雖然不曾抓了活口,可是江湖傳言,那些人前去尋秦王的晦氣,是由皇後身邊的一位灰衣嬤嬤親自買凶殺人!這事天下人不少知道,也隻有父親您一直不曾關注江湖事,隻當慕容氏所出的皇後母儀天下呢。爹,發生這麼多的事之後,您還對皇後的德行有何疑問嗎?所以女兒說,這次若是皇後故意設下陷阱,坑朝中文武百官也不是不可能的。由其是您,爹爹,您身為陛下的首輔,有什麼事您可是頂在前頭。”
“夠了,不用再說了。為父自有打算。柳兒,以後你也不用天天到為父這裏說什麼皇後的壞話。不管如何,為父是不會輕易投靠朝中任何皇子的。為父老了,一輩子在承佑帝跟前做事,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為父有自知之明。所以勸為父在某個皇子身上做投資人事,不必再提。”
“那,爹爹,您可一定要高下不要在太後賀禮上用貴重的珍寶啊。一般的就可以。”
蘇嶽眉頭一皺,依然不肯相信,“柳兒,你說這些都是沒有證據的。若是你真能拿到皇後派人刺殺秦王的證據,為父就敢拿著這證據去宮裏尋陛下作主廢後,柳兒,你手裏有證據嗎?”
蘇嶽目光灼熱地看著蘇若柳,他當然是相信自己女兒的。不過誰讓他的女兒現在是秦王妃,就算蘇嶽想要靠近自家女兒,他也要把握這裏麵的分寸。
是以才有這一問。蘇若柳安靜下來,證據自然是有的,可是在秦王不曾準備好的時候,蘇若柳根本不可能拿出來。也不能拿出來。
“父親,還是算了吧。不過父親您一直說做個保皇黨,女兒卻不怎麼認同。我知道現在朝中清流一門心立嫡立長。戰驚雷算不上長,可卻是中宮嫡子。所以朝中許多人都十分看好他。便是在父親眼中,想來也是十分喜歡的。可是父親您有沒有想過,六皇子戰驚雷性情善良軟弱。若日後真個由他登基繼位,這周天皇朝倒底是戰家的江山,還是慕容家的社稷呢?所以父親,您可不可以往其它皇子身上看一看,比如說,你女兒的姑父,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