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匪把車拐向一旁的時候,一枚火箭彈擦著吉普車的車身呼嘯著飛了過去,車裏的兩人當時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被它給擊中了,其後果可能比胡匪剛剛用汽油桶幹掉的那輛車還要嚴重的多。
就在胡匪和陸靜妮兩人換好座位的那一瞬間,他用眼睛瞄向後方的時候,發現後麵車子裏扛著火箭筒的那個人,眼神裏暴漏出了嗜血的光芒,這種感覺,這種狀態,就跟他以前在大興安嶺的山裏獵殺那些大型牲口時一模一樣,那些畜生在打算對他做出拚死一搏,雷霆一擊的時候也會露出同樣的眼神,所以胡匪毫不猶豫的就把車子拐向了一旁,堪堪躲過了那枚催命的火箭彈,這種先知先覺的感應,已經救了他不隻一次了,而胡匪對於自己的感覺也從來都是絲毫不打折扣的信任,他對於自己的命從來都是非常珍惜的。
陸靜妮拍了拍自己還有些跌宕起伏的胸口,心有餘悸的道:“也許感謝上帝真的比較管用”
胡匪笑了笑道:“你要感謝上帝還不如感謝我,有的時候人的感覺可是超乎尋常的準確”
“謝你就免了,就當是之前你褻瀆我的代價好了”雖然剛剛在鬼門外走了一圈,可是陸靜妮並沒有忘記之前胡匪那可惡的雙手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女人是記仇的,是睚眥必報的,看來這話並不是毫無出處的。
“你認為他們會隻有一發火箭彈嗎?”胡匪調整好車子,重新開上了路,出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
陸靜妮歎了口氣道:“你的意思是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想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我們的,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看看到最後誰是老鼠誰是貓,對於獵殺我一直都是比較感興趣的”雖然剛剛差點去見了閻王,但是胡匪的信心沒有絲毫的降低,這幾在李家大本營裏的車技可是沒有白練的。
回頭望去的時候,對方車裏的人可能也沒想到胡匪他們竟然命大的躲了過去,正在手忙腳亂的組裝第二發火箭彈。
胡匪冷哼一聲的道:“機會隻有一次,既然你們已經錯過了,就隻能怪你們運氣不好了”
陸靜妮疑惑的問道:“你確定你還有辦法解決掉他們?”
“行不行,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就是了,胡家爺們占山為王,落草為寇的時候,這金三角也不過還是一片蠻夷之地罷了”胡匪的話裏透著一股陰狠的決絕,自打從南京那邊跑路開始,基本上就沒怎麼過過安生日子,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逃亡和殺戮之中過的,今更是差一點連命都丟了,這就激發出了他內心之中隱藏了很久的暴虐情緒,用胡家老爺子的話來形容他那就是,不瘋魔不成活。
陸靜妮看著這個剛剛經過生死考驗的男人,他的麵容異常的鎮定,並沒有象大多數人那樣被嚇的手足無措,反而在這看似無解的逆境之中顯得尤為冷靜,在金三角這個這個人吃人的社會裏,像他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比比皆是,但多數都淹沒在了殘酷的曆史長河裏,有的甚至都已經屍骨無存,隻是不知道這個頭腦清晰的流氓能走多遠?自己能夠見證他的輝煌與成就嗎?
“坐穩了”
胡匪招呼了一聲旁邊的陸靜妮,右腳用力的將油門踩到了底,吉普車迅速的向前一竄,後麵的車子緊接著就跟了上來。
胡匪忽然間猛的踩了一腳刹車,這輛被李初一改過的吉普車“嘎”的一聲就停了下來,後麵跟過來的敵人在淬不及防的狀態下,車頭狠狠的撞在了吉普的保險杠上,巨大的慣性讓胡匪和陸靜妮的身體猛烈的向前倒去,而對方車子裏的人顯然也沒料到前麵的車會忽然停下來,慣性讓扛著火箭炮的那個人措手不及,手裏的火箭筒也被他在向前傾倒的同時給拋了出去。